第(2/3)页 我不想失约,但也不想离太远,我以为那次能快速控制情绪,调整好,整整崭新的军服,重新去见米兰。 我的性格没法改了。 米兰稍微对我好点,我就总觉得,只要再坚持一下,一切能顺利变好。 侥幸心理让我尝到苦头。 我在仓库里发病。 我产生幻觉和幻听,幻觉里有无数个死去的我,年龄不一,他们穿着或崭新或破旧或焚烧的军服,仇恨看着我,诅咒: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凭什么是你、凭什么是你? 凭什么这次的你那么幸运? 我把耳朵抓烂,脖子血淋一片,胡乱地挥舞双手。 闭眼也能看到无数个“我”,它们面容扭曲虚无,围拢靠近,反复呢喃。 在我把眼睛挖出来前,我闻到一股刺鼻气体,这气体让我肌无力,同时,我的双手被一阵剧烈疼痛袭击。 有谁捧住我的脸,甩了我好几巴掌,用呵斥声和快速急救把我的神智拽回来。 我勉强回神。 差点又崩溃。 米兰用军式擒拿的招式把我摁在地上。 他比我轻,必须要整个压上来,才能绞紧控制我的四肢。 两把手术刀把我的手掌刺穿固定在地上,他正高举手,打算给我再来一巴掌。 我新提的制服满是泥和血,尽管我的眼泪把睫毛黏在一起,我也能看到,出发前我认真对着镜子佩戴好的荣誉勋章散了一地都是,穗带都扯断了。 我没想过我虫生和米兰第一次亲密接触,除了最初次的拖拽冒犯,竟然是被米兰摁在泥地里当成犯罪虫。 幻听里的扭曲呢喃都停顿一霎。 我当时眼睛向上一翻,几乎昏过去。 米兰控制我的狼狈,他命令我坚持住,命令我看着他。 我耳边仍然有幻听,各种扭曲的声音在狠狠诅咒,但,米兰的声音最清晰。 所以,我坚持住了,保持意识,没有昏过去,并顺着米兰的声音,慢慢调整回来,摆脱失控。 … 没有一位雄虫会喜欢这样的雌虫。 我当时还讲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我都不记得了,后来我问过米兰几次,他不接这个话题,我也就不再询问。 应该很差劲 我不是故意暴露的。 欺骗米兰是一件难事,正是因为他敏锐,我才失败那么多次。 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选择精神状态最糟情况下的我。 如果是以前,我会想尽办法弄明白,如参与一场艰难战争,付出一切也要得到答案,但也是这样,我搞砸过许多次。 最后一次生命旅程,我彻底病了,那些恶心的病理组成我,我无法再辨别自己。 当米兰真正主动拥抱我,对我发出爱情信号时,我甚至觉得这又是一次濒死的幻影。 现实里的米兰不会这样,永远不会。 我下意识后退,我不敢相信,也恐惧相信。 我已经没办法再承受绝望。 我绝望的不是恐惧米兰,是绝望自己。 哪怕信任机制已经磨损彻底,米兰只要对我释放一点点信号,我还是会跟过去。 在海中精疲力尽的求生者,要怎么拒绝陆地上闪烁的灯塔? … 面对我的混乱和退缩,米兰没有生气。 他说,我只是病了。 他恰巧是医生。 病患需要医生。 医生照顾病患。 所以,我的精神状态不好,不是需要隐瞒的事情。 我只是病了,米兰会治好我。] 【他是在炫耀吗?】 【能不能换回米兰阁下的视角?约书亚的视角简述太多,完全省略如何接触交流!怎么一到关键时刻,约书亚就和菲特·怀恩一样?简述简述,全是简述!再听这*崽子简述式炫耀真的会脑溢血!】 【为什么我耳边时常有声音在响?哦,原来是我在磨刀啊。】 【这还不是卖惨?这还不是??】 【米兰阁下用军式擒拿压约书亚?…啊,啊。】 【你的军医战友:滚。】 【约书亚描述的两种军医倒是真存在现实,我也喜欢和第二种军医打交道,至少第二种军医会问我要不要用麻醉。第一种…呵呵,谁懂无麻醉承受4小时摘除鳞翅手术?直接痛到在手术台上大小便失禁。】 【真想遇到米兰阁下这样的军医,故事第一章里营地都乱成那样了,他还硬是拖着被麻醉的西奥多离开。要不是为救西奥多,米兰阁下自己躲起来说不定不会被发现。】 【有个细思极怒的小细节,胡蜂军团现任总长的名字就叫西奥多·莱昂。我说你们胡蜂军团是不是太飘了?】 【草!众所皆知!菲特喜欢混用现实素材!难道说,这个西奥多总长过去真的有点那啥啥故事?不然为什么菲特会接胡蜂军团的定制本?他为什么不接其他九大的?就接一个十大吊车尾?】 【等一下,你们乱猜就乱猜,别扯上胡蜂军团的军医,我们是经过专业体检,衣服绝对扒干净扫描!】 【笑死,多次强调会显得你们很心虚,喂,胡蜂,你们不会真有点什么吧?】 【哦你们不知道吗?胡蜂军团在xx中等星球的驻地军医,休假出去酒吧放松,第二天醒来光着屁股被丢在小巷里。还不是个例。】 【还不如有点什么呢,好**羞耻。】 @菲特:[如何治疗? 范围太广,你这样问,我能说上一整年,你要在我们这待一整年?想都不…! … 失礼。 那我讲一讲,记忆中直到现在还熠熠生辉的治疗例子。 要数最深刻,最难以忘怀的还是初见,我饱含怒火踏上黑塔的那一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