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傅半夏实在不能理解这个故事的逻辑。 为什么这个人非要入镜悬庙不可,为什么长跪千年,掌庙就是不愿意收他,而代表着他执念的铁链,被一个姑娘一拉就没了。 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为什么铁链明明已经缠完了,那人又要放弃? 修士的光阴漫长是不假,但也不代表两千多年时光说空耗就能空耗啊! 这种奇奇怪怪的故事居然收录到了镜悬庙历年文献中,是想表达本庙一律不收倒贴弟子的决心吗? 总之,在傅半夏看来,就是奇奇怪怪。 更奇怪的是,她也一模一样经历了这件事。 他们说话的时候,岳洋和教众们一直听着,谁也没有多一句嘴,插一句话,但每个人的神色都很坚定,看傅半夏的目光,就像在看着自己未来的命运。 傅半夏忍不住对岳洋道:“这铁链是谁给你的?教主?” “帮我把铁链缠到尽头之人,就是本教圣女。” 还是一如既往的答非所问。 “原来如此。”白敛点了点头。 他居然神奇地跟岳洋的脑回路对接上了。 然后他用一种大家都能听懂的语言将这句话翻译了一遍。 “他是说,这是教主临走前留下的考验,通过考验的人,就是他将必须听命的人。” 傅半夏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是自己? “你的执念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样的执念,能将一个至少是化神期修为的大能困在这里?自己又是怎么解开这个执念的? 岳洋沉吟了一下,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他是为了执着本身而执着,缠了几百年的链子,他所做出的动作只有缠,脑子里想的只有等。其余,一概不知。 傅半夏忍不住问:“你什么都不知道,又是怎么收拢这么多信徒的?洞天神教,自然称教,总有教义吧?是什么?” 岳洋还是道:“我不知道。” 傅半夏:“……?” 岳洋想了想,又道:“这么多年,有很多人路过这里,我请求他们帮我缠链子,可是他们都失败了,于是我就将他们都留下来,和我一起等。”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傅半夏哪有不明白的,惊得脸色都变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