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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人隔着一张茶几。
一左一右,一人稍稍侧着身子,一人直接侧身而坐着,其中一人说着说着不够还用双手比划着。
“……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我就这样子被她拍倒地上,我敢跟爹提半个字?还不得不帮她说好话。”
可把大姐给憋屈的。
“老凶我,被爹逮住了还说我没看住你和二丫,她自个老在家干啥了,大江又不是打生下来身子骨就弱。
多少人家当娘的把小的孩子交给大的带,你和二丫都是我带大的,轮到大江倒不行了,我都不怪她。
有弟弟是不一样了,是没人敢骂咱爹绝户了,可娘她老往我心里戳,我也会疼的,我早恨死自个咋没看住你和二丫。
我咋就蠢到不如猪,猪草不打会死啊,养肥养大了,咱们家又分不到半文钱,我那会儿都怕死了,怕你和二丫——”
“大姐。”看着说着说着泣不成声的周大丫,周半夏连忙打断掏手巾递过去,“我没有怪你,真的。
就是二姐,她也有后悔没跟你说起那些事儿的,当初我和二姐不是存心不跟你提起,是被吓懵了,被唬住了。
娘她,怎么说呢,她那会儿心里一准不舒坦,知道爹心疼咱们三姐妹,又怕爹怪她,种种原因加起来才拿你出气。
但要说娘不心疼你,不会的,咱们三姐妹,娘她最心疼的其实还是你——”周半夏快要编不下去了。
这个亲娘,以往到底还是拿大闺女当挡箭牌出气了,就是她回来了,对大闺女,不管有没有道理,还是想骂就骂。
周大丫折了一下手巾,就着手巾狠狠的再醒了把鼻涕,“行了,我比你还知道咱们娘啥样子,不用哄我了。”
“谁哄你!”周半夏皱吧着脸撇开脑袋,“我的手巾啊,不是娘,就是你,这会儿又都是你眼泪鼻涕了。”
“洗洗不就干净了。”周大丫怒瞪周半夏,瞪着瞪着,她自己先笑了,“瞎讲究,回头用香胰子洗了不要太香。”
周半夏暗松一口气,可算不哭了,“就不能送你三妹几条帕子?把你给抠门的,真不愧是咱爹大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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