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是数据是不会骗人的,这寒山寺着实奇怪。 “大师,贵寺可还有其他僧人?”易尘紧盯着两人的面容说道。 他希冀能从其中看到一丝破绽。 然而现实他失望了,两人神色如常。 “没有,仅有我与师弟二人。” “大师,你们这几日都在哪里?”易尘心情烦躁下直接单刀直入,往前踏上一步,眼神如同鹰隼一般紧盯着他们。 瞬间施压,他想以疾风骤雨之势观察二人动静。 此言一出,青年僧人顿时面色大变。 “易观主前来,我师兄以礼相待,出门远迎,你为何如同审问犯人般咄咄逼人?” 易尘大嘴一咧,眉毛一挑。 喵子立刻闻弦歌而知雅意,跑到青年僧人的跟前嗅了嗅,还伸出爪子扒拉了一块他衣服上的布条。 “伱….”青年僧人顿时脸色再变。 “大师这几天都去过些什么地方?”易尘再度朝前踏上一步,夕阳洒落在他的身上,投下的阴影将青年僧人笼罩。 “话不投机,无可奉告,师兄,咱们走。”青年僧人招呼寒山进寺,却被其师兄阻止,一只大手按在了他的肩上止住了他的身形。 “是大师老实摊牌还是与我故地重游?”易尘此时反而没有再步步紧逼,而是神色自若。 “易道长无事不登三宝殿,老衲与师弟卜钟跟道长走一趟便是。”寒山大师面容悲苦的双手合十。 易尘静静的盯着寒山瞧了好一会,没有说话,招呼着喵子腾空而起。 “好大儿,为父翻盘便全靠你了,你可别给为父掉链子。”易尘暗中与喵子交流着眼神,喵子则报以肯定的神色。 好似说打架它不行,循迹觅踪它小喵又有何惧? “师弟,咱们就跟易道长他们走一趟吧,出家人,制怒是最基本的修行,师傅生前的教诲你都忘了吗?”寒山拍了拍卜钟的肩膀,领着师弟紧随其后。 最后四人在一处塔碑前落下。 此处雾气弥漫,显然是有阵法守护,小喵表示气息到此戛然而止。 “大师,此处是何地?” “此处乃是我寒山寺历代主持埋骨之所,为避免他人误入,打扰祖师安眠,故而布下阵法守护。” “贫道可否入内上三柱清香?”易尘的眼神蓦然危险起来。 “义成子你狂妄!” “自无不可。” 寒山与卜钟齐声说道。 空旷的石室内,易尘与他的好大儿面面相觑,那青年僧人反应如此异常,他本以为抓住了此人的痛脚,结果没想到竟是如此情形。 “易道长,此地乃是我寒山寺祖师陵寝安眠的石室,我寺事无不可对人言,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大师,叨扰了,改日贫道再来请罪。”摸了摸鼻子,易尘提着喵子的后脖颈皮扭头就走。 待四人再次回到寒山寺山门时已经是月上中天。 “道长慢走!”寒山大师神色悲苦如故。 “莫非真是我语气太咄咄逼人,让那青年僧人过激了?” “寒山寺不过是此次事件链条中的一个巧合,我真搞错了?” 心中犹疑间易尘招呼着袁捕头几人往平安郡的方向赶去。 一抹戏谑神色浮上袁捕头眼眸,随即隐没,月光将一行人影子拉得老长。 寺庙大门合上。 寒山寺大殿内。 卜钟刚欲说话,一个大逼兜就扇到了他的脸上。 “师….”又一个大逼兜再次扇到了他的脸上。 十余分钟后,寒山大师打累了,青年僧人牙齿洒落,脸部肿胀如猪头。 此时寒山大师这才吐字出声。 “孽障,这些日子我见你神思不定,行踪鬼祟,昨日我跟踪你去了祖陵佛塔,这才发现你干的好事。” “若不是我私下处理了踪迹,今日你必死无疑,那义成子修为通天,我老友白云子酒后赞其首徒有真仙之姿,诚不欺我!” “我今日多次暗示于你,想你主动交代,迷途知返,结果你却执迷不悟充耳不闻,那义成子显然是察觉到了你干的好事,如今你还不与我分说,你要气死师兄吗?” “你是中了什么魔障了?你到底为了什么?竟能在祖师陵寝干出此等天怒人怨之事,你以前在我闭关时还干过些什么?” 寒山大师怒气勃发,再度一巴掌扇在了师弟卜钟脸上,将其横击在梁柱之上弹飞。 他上前一步,揪住其衣领,双目通红,枯瘦的大手微微颤抖,如同青松般挺拔的背脊却是微微佝偻了起来。 师弟是他师傅晚年所收,乃是雪夜被人放在他寒山寺的古钟之前,师傅常年闭关参禅,要不便是外出游历,故而他的师弟卜钟是他一手带大。 他名为师‘兄’,实为师‘父’。 昨夜他以秘香沾染在师弟衣袍之上,假意闭关,实际却是暗中追踪师弟而去,眼见师弟消失在祖陵,他便没有强闯,结果等师弟出来后他进去一瞧,面前的景象简直让他眼前一黑。 祖师陵寝处以诡异韵律布置摆放着七十二具尸首,邪气冲天,怨气冲天,石室内滴水成冰,阴戾之气被阵法遮挡,这才不显于外。 他方寸大乱下收拾好了一切,将尸体焚化,以佛力消弭掉阴煞戾气,这才回归。 他白日里多番暗示师弟,与其谈论佛法,希望其迷途知返,主动交代,谁料他一直装傻充楞,接下来就有了易尘找上门来一事。 此时的他再也忍耐不住了,直接摊牌。 他参悟佛法半生,终究是超脱不了师兄弟之情。 面对寒山的怒叱和质问,卜钟却是癫狂的大笑起来。 笑得眼泪鼻涕都要出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