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零 放声大哭的张老七-《搞化学的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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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个子正好心烦,见吴大舌头要喝酒,便吩咐下人整了几个菜,两个人推杯换盏地喝上了。

    张小个子有八个把兄弟,吴大舌头排行老二,张小个子排行老七。

    东北人能喝酒,经常在一起喝对脾气了,有时酒一多,就拜了把子。

    拜把子有酒醒了认数的,哥几个真能好一辈子。酒醒了不认数的也不少,该干啥干啥去,偶尔一起喝酒才想起来是把兄弟。

    张小个子这几个把兄弟,真的当回事的也就是吴大舌头和孙老六。

    吴大舌头外表粗人一个,说话口齿不清,打仗敢拼命,有股狠劲儿。

    但偏偏这个粗人,却又是个真正的富翁,哥几个里面绝对是他最有钱。

    也许是小时候穷怕了,对钱看得特别重,除了娶媳妇花了几个钱,平时是一个子儿都不出。

    但是,他却认准了一条,有钱了就买商铺买地,而且专挑好的贵的买。不光是奉天周边,靖安、洮南等地他全置办了耕地和商铺。

    这两年通辽开始兴旺,他把手里的余钱全砸进去,狂买地皮。

    这阵子你要是去他家,比乡下人过得还惨,天天喝高粱米粥就咸菜,炒个白菜都不放油,扔几粒黄豆就算了。

    当年驻守洮南时,靖安的酒可是没少喝,尤其是爱喝大漠孤烟,一口下去,从嗓子眼舒服到肚脐眼。有时候碰巧了,肚脐眼下面都舒服。结果离开洮南后,还是想喝靖安的酒,大漠孤烟太贵,吴大舌头自己掏腰包可舍不得,只是买靖安小烧。实在馋了,就跑张小个子这儿解馋。

    张小个子知道他这二哥的德性,所以今天的菜全是硬菜,烧鸡、烀肘子、炖鱼等满满一大桌子。

    酒自然也是最贵的大漠孤烟。

    “nnd,这酒喝着就是舒服。”吴大舌头猛灌了一口酒,夹起一大块肥肥的猪肘子,一边嚼一边乱乱儿地说着。

    “哼!”张小个子喝了口酒,又想起了刘大双,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把筷子重重的摔在饭桌上。

    “咋,咋的啦?兄弟!”吴大舌头觉得有点不对劲啊,连忙问。

    张小个子连忙挤出来笑脸,故做轻松的说:“没啥!一点小事。不管他,二哥,咱喝酒,来他个一醉方休。”

    张小个子举起杯,比划比划,咕咚一口干了。

    吴大舌头也陪着干了,可心里却犯了嘀咕:“卧槽!我这兄弟今天是碰上啥难事儿啦!心里有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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