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兰真情切意地说完,抬头时,被白卿卿眼里的冷意怔忪了一下,再去看时,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如此说来,宁宴果然是宁家的人?” “正是,我虽不敢擅自揣测王爷为何未与王妃说起此事,但我敢发誓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 “所以他离开宁家,是因为性情乖张?这倒是奇了,我会与王爷成婚,皆是因他是个可堪托付之人,怎么到你们口中就变成了乖张势利?这事儿我恐怕要回去问一问。” 苗兰赶忙道:“王妃且慢,虽然在王妃心里淮西王千好万好,但您总也该听说过一些有关他的传言?也不是我信口开河,王妃可让人出去打听打听,当然我并非想挑唆王妃与王爷的感情,想来王爷定是对王妃疼爱有加,王妃若是去问了,万一让您与王爷的感情有了嫌隙,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可我不问怎么知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妃只需劝一劝王爷,家和万事兴,如今他贵为王爷,事务繁杂,他即便是有三头六臂怕也是顾及不过来,家里无论何时都会站在他身后,这才是一家人。” 苗兰字字真心实意,句句发自肺腑,掏心窝子的做派看得白卿卿叹为观止。 “你说的好像很对,身为女子,就该一切为了夫君着想,只要是为了他好的事,都该去做,以夫为纲就是如此,是不是?” 苗兰弯起嘴角,“王妃深明大义,乃是天下女子典范!” “但你似乎没有打听过我这个人,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女子典范,你们不知道吗?” 苗兰:“??” 白卿卿浅笑着拨了拨耳边的发丝,“也是我太懒散了,宁宴就总是说我性子太好,脾气软,以至于让你们生出特别好骗的错觉来是不是?你敢赌咒发誓却又不让我去问宁宴,你当我傻的吗?” 苗兰立刻变了脸色,“不是的,我是、我是为了王妃着想,怕王爷因此迁怒王妃……” “你不都说是他不懂事幼年离家,宁家时时将他记在心上,按你说的他为何要动怒,还要迁怒于我?” 白卿卿眸色一厉,“除非你在骗我,你好大的胆子!” 苗兰慌了,怎会这样?不是应该很顺利才是?淮西王妃一看就是被保护得极好,不谙世事的模样,她怎么忽然就变得咄咄逼人了? “我这人最恨被人欺骗。” “不是这样的,王妃你听我说,我是、是有些事没细说,只是想着都过去了,再提起来怕伤了感情,淮西王当初离开宁家,是因为无法接受他父亲续弦,那个年纪的孩子,又刚刚丧母,一时钻牛角尖也是有的,可家中事务杂乱,确实也缺不得当家主母,他就与宁家闹了好几场不愉快,这些我方才不说,也是不想提及淮西王的伤心事。” “我不信,宁宴虽然在不了解他的人看来性情略有些不羁,但他本质是个光明磊落高风亮节之人,连皇上都对他称赞有加,一再委以重任,甚至封他为王,可见他的品性过人,他从不拘小节,怎会因为这点小事便断了亲缘?” 苗兰:?她在说谁? 这位淮西王妃是真傻还是装傻?宁宴光明磊落?他高风亮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