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被亲得晕乎乎的,手将宁宴的衣服抓得皱巴巴,等他总算放过自己之后,红润的嘴微微张开,不停地喘息。 宁宴的眸色越发深暗,大掌捏住她的腰,要将她按进自己身体里,白卿卿双手立刻抵在他胸前,哑着喉咙急促道,“还、还没喝合卺酒。” 宁宴的动作停了下来,却还是在她唇瓣上恋恋不舍地啄了好几下,“也是,夜还长着呢,我们先把该做的做了。” 他不想有任何遗憾,起身将白卿卿横抱起来,来到桌边才放下。 白卿卿晕乎乎的小脑袋这会儿清醒了一些,忽然好奇起来,“你在外面都没喝酒吗?那些人这么好心的?” 宁宴的酒量她是知道的,她还以为会有人把宁宴给抬回来,大喜的日子不是百无禁忌,居然没人灌宁宴酒? “这么想看我喝醉?” “我好奇嘛。” 白卿卿拿了雕着龙凤的筷子,夹了一小块点心塞给他,“这个好吃,你也饿一天了吧,赶紧吃点儿。” 宁宴满足地吃着她喂的点心,把凌裴舒的举动说给她听,白卿卿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赞叹,“裴大哥想得可真周全,就没人看出来?” “也许有吧,但就算看出来了聪明的也不会揭穿,我这人可小心眼了,搅了我洞房花烛夜,我能记一辈子仇。” 白卿卿:“……” 桌上放着银制的小酒壶,前面摆着用线连着的卺瓜瓢,她托着脑袋有些发愁,“那这合卺酒咱们还喝吗?或者让人去问裴大哥把那个像酒的果露要来?” 宫里来的嬷嬷给宁宴讲过合卺酒的意义,卺瓜苦涩,美酒甘甜,两个瓜瓢又以线相连,在成亲夜夫妻一同喝下,寓意着两人同甘共苦,和永不分离。 “喝,这酒必须喝。” 宁宴想也不想,甚至主动提起酒壶倒酒,一边仿佛自我安慰地念叨:“我的酒量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堪,之前是未能准备好,冷不丁地喝了酒才会那么容易醉,如今的我已经不是那时候的我了,如今的我……” 已经是有媳妇的人了! 白卿卿见他毫不畏惧的架势,心里生出崇拜来,真不愧是宁宴,便是酒量不济的弱点也能在短时间内消除。 她接过宁宴递过来的卺瓜瓢,瓜瓢连着的线并不长,因此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屋子里,龙凤花烛的光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墙上,几乎叠在一块儿,融为一体。 宁宴声音低哑,“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从今往后,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不会让你后悔嫁给我,我不会说甜言蜜语,但我保证我能做到。” 白卿卿的眼眸盈盈闪动,这种时候女子只要娇羞地应下,但她却也很认真地同样在承诺:“我也保证,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不让人欺负你,虽然不如你会赚钱,但我也会努力,往后余生,我们一起。” 酒还未入口,宁宴似乎就已经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