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和白景怀双双怔忪,白景怀情不自禁地问:“你这话,是何意?” “你们放心,我不会再让她遇到危险,同样的事情,不会再有下一次。” 宁宴语气平静到令人心惊,特别是他那双眼睛,乔氏捏了捏手里的帕子,他眼睛里全然没了之前见他时有的光亮,而是一潭死水。 “宁宴,你是想……” 她似是猜到了什么,忍不住道:“我们也不是那个意思,这次的事,也并没有怪你……” “但确是因我而起,她本不该遭遇这些,是我此前思虑不周,是我的错。” 一旁白景怀虽然还没意识到宁宴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听他的语气他实在消沉,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你也无需如此自责,这事儿确实也不能全部怪你,以后……” “不会有以后了,我不会再让她受这样的痛苦,如若可以,我想去看看她。” 乔氏表情十分复杂,一时半会儿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让人先将宁宴带去白卿卿的院子。 白景怀见他离开心里不解,“他说的是啥意思?他真有办法解决这事儿?那不是好事嘛,怎么看他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乔氏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的脑子能不能动一动?宁宴的意思你没听出来?他是想与卿卿划清关系!如此再有人想找他报仇,许是就不会牵连到卿卿身上。” “啊?他是这意思?” 白景怀此时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呆了一呆,“可、可是……他与卿卿,他们不是……” 他急得抓耳挠腮,却不知该如何将心里所想表述出来,乔氏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我也不知他到底要怎么跟卿卿说,但他看起来是认真的,我却也不知该如何劝说……这叫什么事!” …… 宁宴来的时候,白卿卿坐在床上,她也没故作矜持地假装自己在做其他事,而是从一开始,眼睛就亮晶晶地盯着门口,见到宁宴身影的时候,脸上灿烂的笑容宛若冬日骄阳,不知烫到了谁的心。 “宁宴,你来啦?” 白卿卿笑吟吟地唤他,她声音娇软,每次喊宁宴名字的时候,都似是带着清甜的滋味,勾的人心里酥酥的。 宁宴心口堵的仿佛喘不过气来,面上却一如既往地淡然平静,慢慢地走近,在她跟前坐下。 白卿卿有阵子没见他,总觉得宁宴比之前好像憔悴了不少,浅浅地皱着眉,“你怎么了?可是没休息好?怎么脸色不大好看?对了,我给你送的坠子你可收到了?有没有按时吃饭?” 她叠声问了一长串,轻盈的声音黄鹂鸟似的,宁宴喉咙滚动了两下,“我没事,你伤如何了?” “已经在愈合啦,我听大夫的话有好好吃药,大夫还夸我恢复得快呢,就是暂时还不好出去走动,怕伤口绷开,不过我会很小心的。” 宁宴静静地听她说话,从她的语气里,全然听不出害怕和恐惧,仿佛这次与死亡擦肩并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