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灵珊的下场,在宣城很是掀起一阵风浪,众人震惊她做法的同时,也惊讶这几家的执着,也有事不关己的人同情裘灵珊,说好歹是个女子,有必要如此赶尽杀绝? 只是说风凉话的人第二日便被套了麻袋狠打一顿,伤得不轻之后旁人也如此说他,不过是被打一顿,你如此大度定然也是不会追究的吧。 既然裘灵珊得了应有的下场,白卿卿也就不关心他们家了,然而瑶瑶却时不时能带回裘家的消息。 “听说裘夫人又在闹了,当着好些人的面哭诉,王家有人在场,跟她吵了起来,裘夫人差点动了手。” “动了吗?” “那没有,王家人也不是吃素的,再说她又不占理,王家的夫人可有趣了,也不跟她说什么,就阴阳怪气地说她这么不讲道理,怪不得会养出那样的女儿……险些没把人气厥过去。” 等再过些日子,瑶瑶说,裘夫人要离开宣城回老家祖宅了。 “据说是日日在家里跟裘大人闹腾,逼着他将裘灵珊赎回来,他肯我们也是不肯的,这才几日?裘夫人就以死相逼,说是被救回来两次,现在又闹着人不接回来她就不回宣城。” 白卿卿觉得王家夫人的眼光看得挺准,裘夫人这样,也难怪裘灵珊是那样的性子。 再回来,偶尔听人再提起裘家,早已没有了从前的傲人权势,裘灵珊有没有赎回来白卿卿没有关注,只是裘夫人好像再没回到宣城。 有时也能在一些场合见到裘家的女眷,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子,身边带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长得与裘灵珊有几分相似,却性情内敛胆小。 白瑶瑶说那是裘家的庶女,和她的姨娘一直养在别院,裘夫人离开后家里总要有个人操持,便将人接了回来。 “都说裘大人与夫人情深意切……也不尽然呢。” …… 白锐还在养伤,虽说他底子好恢复得快,也架不住伤口太多,需要慢慢养着。 王潇等人来府里看望他,没看几眼注意力都被挂在架子上的虎皮吸引了过去,你一言我一语地问起当日的事来。 白锐说得可带劲了,唾沫横飞,将当日的险状描述得惊心动魄,听得那些人都呆住。 等人走后,白锐想想觉得不对,那日又不是他一人在场,万一以后他们再去问恒一周,那个呆子肯定只能说得干瘪瘪索然无味。 于是他让人准备了纸笔,将自己方才吹的天花乱坠的过程又写了一遍,然后叮嘱恒一周让他背诵熟练,写完后,白锐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话,说如果他照做的话自己就想办法让他见宁宴。 恒一周收到了白锐的信,看着厚厚一叠面露疑惑,他都写了什么给自己? 等拆了信读完,恒一周长久无言,就还,写得挺精彩? 他忍不住提笔回信,问白锐要不要试试写书送去书坊去卖,没准儿还能很受欢迎。 只是回信送出去之后恒一周就后悔了,让白锐去与书商做生意,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在侮辱他?白锐在读书,文人都是不喜将学问与财帛联系在一起,自己有些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