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唐樾心尖一顫,被他深凝炙熱的目光燙得臉頰微微泛紅。 “你過度勞累了,臉色很差。” “你關心我?”柳隨風狐貍眸流過撩人心智的柔光。 唐樾喉結一頓,用低沉的鼻音回了聲: “嗯。” 簡單的一個字,卻令柳隨風心花怒放,來時對唐樾所有的怨懟,云散煙消。 沒辦法,他就是這么賤,這么沒出息。 他,著了這男人的道了。 “我已經為沈總做了手術,取出了他左肩的子彈,和插在背后的箭頭。” 柳隨風被唐樾攙扶著,順勢就很隱晦地靠在了男人懷里,“真是不幸中的萬幸,那箭頭上沒毒,否則就直接gg了。 就算這樣,他的情況也不容樂觀。那箭頭只差一厘米,就刺破了他的臟器。一旦臟器受損,你們應該清楚后果怎樣。就是白神來了,也救不活他。” 眾人滿目震愕,驚惶得鴉雀無聲。 唐俏兒單薄的肩微顫,胸膛仿佛被沉重的巨輪呼嘯著碾壓而過,淚水在紅透的眼底打轉。 她是醫生,她是白神。 她太清楚,柳隨風的話意味著什么,可以說深受重傷的沈驚覺已經是一條腿踏進了鬼門關! “現在呢?阿覺現在情況怎么樣?!”霍如熙迫不及待地追問。 “雖然成功取出了身體里的利器,也給他輸了血,但因為他被搶救時已經出于失血過多的狀態,各臟器功能出現衰竭跡象,所以現在……沈總還沒有度過危險期。”柳隨風身為醫生,只能如實告知。 大家的心又都提了起來,每個人的神情都很低沉。 唐俏兒全身的血液都像抽干了,只覺如身處冰窖一般周身冰寒。 以前,每每這時,沈驚覺都會及時地讀懂她的情緒,脫下西裝外套裹在她身,或是干脆用她入懷,恨不得將身體里所有的溫度都傳遞給她,溫暖她。 無論她在人前表現得有多強悍,多無懈可擊。 可在深愛著她的人眼里,她永遠都是個需要被保護的小丫頭。 “我能不能……進去看看他?” 半響,唐俏兒揚著蒼白的小臉看向柳隨風,眼尾泌出一絲晶瑩的淚光。 “現在要進icu,等暫時度過危險期后,你再進去看他吧。”柳隨風輕聲說。 唐俏兒緩緩點頭,喉嚨一哽,“好,我等。” 柳隨風其實算不得什么憐香惜玉的男人,但此刻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黯然神傷,耷拉著小腦袋可憐見的樣兒,他都跟著心疼了。 …… 葉恩城為沈驚覺輸血后,先被醫護人員推進了普通病房休養。 “還好嗎,恩城?哪里不舒服你可要說,千萬別撐著。” 唐楸寸步不離地守護著丈夫,見丈夫臉色很差,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好幾歲,她心里也說不出的難受,“以前你明明得了急性闌尾炎,還強撐著去學校給學生們做演講。 從臺上下來的一瞬間你就痛到暈倒了,送到醫院搶救后醫生說再晚來一會兒你就會有生命危險!你這個人……總是讓我擔心!你太不懂得心疼自己了!” “有你心疼我就夠了啊。”葉恩城抬手輕輕捏著妻子的臉頰,笑得滿目柔波。 “我跟你認真說的呢!”唐楸嗔怨著指尖杵了他腰側一下。 “其實也沒什么感覺,就是現在頭暈,身體也輕飄飄的,沒什么力氣。” 葉恩城不以為然地笑道,“我讓秘書去給我燉點兒豬腳湯什么的,補補身體。我也給你熬了一份,你也好好補補。” “補血要吃牛肉、羊肉、鱸魚啊姐夫,豬腳那是下奶的。” 唐俏兒半玩笑著走進來,“等我姐姐給我生個外甥外甥女的,你再給她煮豬腳好了。” “俏俏,你、你說什么呀……我們還沒這個打算呢。”唐楸臉倏地就羞紅了,緊抿住唇。 “俏俏說的不錯,現在我們事業穩定,大選也結束了。楸兒,我們該……添一個可愛的新家族成員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