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温长龄面无表情地接过去:“谢谢。” “不客气。” 温长龄转过身,把眼镜戴上,嘴角紧抿。 关正明女士本来是来吊唁的,看了这么一出戏。 从灵堂出来,她有感而发:“女孩子还是温柔文静点好。”用砖拍人也太彪悍了,她叮嘱她家逆子,“你以后,可别给我找那种张牙舞爪的。” 逆子谷易欢:“妈你放心,我单身到死。” 关家老夫人在生几个子女的时候,智商应该是没有均分,往下看几个孙辈也看得出差别,关庆雨,关思行,谷易欢。 关正明女士如果穿进宅斗剧本里,就是那种第一集就会领盒饭的无脑傻白甜原配,她根本没看出来小郑家的那一出是在闹什么。 关正明女士横了她家逆子一眼,表情肃穆:“这里是殡仪馆,你说什么死不死的,赶紧吐掉。” “吐什么?” “晦气话。” 关正明女士还挺迷信的。 “哦。”谷易欢心不在焉,两片嘴皮子一合,口水不吐,对着空气干喷,“噗——” “……” 关正明女士赶紧帮着呸呸呸了几下,心里默念:逆子胡言无忌,逆子胡言无忌。 温长龄在回家的路上接了谢商的电话。 “喂。” 谢商的声音有些低:“你在哪?” “在外面。” “在哪?我去接你。” 温长龄看看车窗外的路:“不用接,已经在回去路上了。” 谢商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嗯了声。 温长龄先挂了电话,因为她差不多要下车了。附近的街道都挂了灯笼,温长龄不担心迷路,通常都在司机师傅容易调头的路口停车。 “师傅,前面路口停。” 车还没停稳,温长龄看见了谢商,他站在路口的指路牌旁边,稍稍低着头,好像在发呆。 温长龄付了钱,很快下车,跑到谢商面前:“你是出来等我的吗?” “嗯。” 谢商牵着她,往荷塘街走。 “你下午去哪了?” “殡仪馆,去吊唁之前照顾过的病人。” 有车路过,谢商拉了温长龄一下。 她皱了下眉,动了动被谢商拉着的那只手腕。 谢商察觉到,带她走到没人没车的墙边,停下来,查看她的手。她左边手腕上有一小块淤青。 “怎么弄的?” 温长龄一语带过:“不小心摔了一下。” 谷易欢这个人爱夸张,艺术加工了殡仪馆的那一段。 谢商没听完,从香水展上离开。他一直在等,等温长龄给他打个电话,但是她没有。如果他不联系温长龄,她好像不会主动给他电话。 她很独,她并不那么需要他。 “温长龄。” 温长龄很久没听到谢商这么叫过她。 他穿着正装,瞳孔在阳光下面,黄琥珀色会更加明显,他是典型的气质大于五官,眉眼里只要有稍微的变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会不一样,少一分优雅从容的松弛感,他身上的强势就会显露无疑。 “对你来说,我是你什么人?” 温长龄不懂他突然变化的情绪,回答:“男朋友。” “你有把我当成你男朋友吗?” 所以,这是在责怪她? 她没说话。 “为什么不说你去了郑家的灵堂?为什么不说是郑律华伤到了你。” 为什么要说? 温长龄不懂:“这不是什么大事。” 谢商平时对她有求必应,很少如此,一句不让:“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大事?” 这个问题,温长龄又回答不了。 “你连小事都不愿意和我说,会和我说大事吗?”谢商最后的理智告诉他,不要过激,要对温小姐冷静,要有耐心,他尽量把语调和情绪调整到平常,“你总是不告诉我你的行程,不告诉我你要去见什么人、做什么事。” 总是让我一直等。 温长龄把被他牵着的手抽走,她在殡仪馆见到了最不想见的人,压不住心里的烦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没有分享欲,她讨厌被窥探,她有很多秘密。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小白兔,她有一身的刺:“跟你交往之前我就是这样的,你如果接受不了,就不应该跟我开始。” 一个不温不火,一个患得患失。 这就是矛盾,感情不对等。 谢商沉默了很久,语气放软:“我们不要吵架。” 温长龄嗯了声:“我先回去。” 谢商走在她后面,好几次抬起手,却没有碰到她。 他们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 上次用剩的药放在了哪里?他居然想不起来,他的好记性被温长龄三言两语弄没了。 “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