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果然,谭右山将包裹慢慢打开,里面一堆大小不一的碎银,粗算下来,有上百两。 “燕雨,这是我全部身家了。” 见着中年人要推辞,谭右山一挥手:“不是给你的贿赂,皇帝不差饿兵,这是给兄弟们私下调查时吃饭住宿的钱。” “你要是认我当大哥,就拿去,让你老哥死前能闭眼。” 中年人下意识咽了下口水,一咬牙:“好,谭大哥你放心,我是府城捕头,上下公门几百个公差,谁不给我一点面子?” “无论是同知之子丁锐立,还是新科案首苏子籍,我都能把他们最近的行踪调查的一清二楚,不过,这需要时间,必须在公事空隙办。” “我清楚,不会让弟兄们难作。”谭右山重重的点首,咕的把一杯酒饮了下去,心中浮现出悲哀。 公门一辈子,想不到,到老了,也假公济私一回。 不过,他对丁锐立的话根本信不过,必须查的水落石出,不能白白给人当了炮灰。 要是儿子的死和丁锐立脱不了关系,一样也要死! 府城·府学 小道婉转,树荫如盖,深入湖中几道回廊,中间一座水榭,摆着石桌竹椅,清风掠过,荷叶翻卷,顿觉爽目清心。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 “然玉之为物,有不变之常德,人之性,因物则迁,不学,则舍君子而为小人,可不念哉?” 苏子籍清朗的念完,余声尚如珠落玉盘,而在水榭中,三十余学子听罢,一起起身作揖:“谢案首!” 府学二年一届,就有一个案首,但现在,只称案首,就指苏子籍了。 余律也在其中,真的心思翻滚,难以自己。 短暂几个月,府学内四十个廪生,来了三十二个,余律亲眼看见了他们从冷淡、不快,渐渐转变成亲近、佩服。 “古人云,锥处囊中,其末立见,本来我是不信,现在却心悦诚服了。” 而在上首,苏子籍眼看着众人行礼,突然之间觉得,火候差不多到了,就对着众人一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