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乔慧兰哇的一声哭了,转头对着秦湘哭道,“小姑娘,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装神弄鬼啊。” 她这一嗓子,可是认了这件事儿了。 秦湘摊手,“抱歉,这事儿我觉得已经不是我能决定的事了。” 高个警察也没想到这事儿这么简单,当事人自己就跳出来承认了,“跟我们走吧,具体等我们调查清楚再说。” 说完又对秦湘道,“你们也跟着去一趟做笔录吧。” 看热闹的人登时就傻了眼,感情这闹鬼还真是假的啊。 刘老太太恨的不行,直接脱下鞋就冲到乔慧兰跟前了,鞋底直接糊在乔慧兰脸上了。 乔慧兰自知做了这事儿,也不敢还手,一张脸可不就被刘老太太给糊肿了。 老太太气呼呼的进了屋子,看着屋里的情形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老头子啊,你死的早啊,你走了人家就欺负我啊,没天理啊。” 老太太哭声凄惨,几个大娘忙过来劝她。 公安将乔慧兰带走了,秦湘跟着过去做笔录,秦洋淡淡道,“你去吧,我把屋里收拾一下。” 虽然他猜测墙上的血是鸡血,但看着还是怪渗人的,少不得要找点石灰或者水泥将墙抹一下了。 秦湘却摇头,“三哥,这东西先放着,回头有人来弄。” 闻言秦洋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挑眉,秦湘就笑,“这事儿谁干的就该让谁来清理,我们干什么费这劲。” “行,听你的。” 看热闹的人知道是人为的也就不害怕了,三五成群的进屋去看了,有人扣了墙上的血闻了闻,说,“闻着像鸡血。” “你还别说,昨天乔慧兰家似乎真的炖鸡汤了,这可真是两不耽误。”说这话的是乔慧兰家东边那户人家。跟乔慧兰也不怎么对付,平常喜欢盯着乔慧兰家的一举一动。 让这大娘郁闷的是,她整天盯着乔慧兰家,却不知道人家这一家子干坏事的时候专门挑半夜三更的时候,那时候她还做美梦呢。 “谁说不是呢。” 几个大婶儿见秦洋在那找扫帚准备再扫一下屋子,便有人问,“你妹妹可真挺厉害的,有对象了吗?” 秦洋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对方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没敢再问了。 胡大婶儿道,“我那儿还有点石灰,你跟大娘去一趟拿过来刷一下。” 秦洋摇头,“谁做的谁来清理,我们不费这事儿。” 胡大婶儿一愣,想到隔壁那一家子,眼中止不住的厌恶,“真是丧尽天良的一家子了,竟然想出这样下三滥的主意来。” “这事儿我去找公安。”刘老太太哭够了,红着眼眶站起来说,“总归是我家的房子,不能白白被人这么祸害了,这都好几回了,我买石灰头好几回了,想那么轻而易举的揭过去,门都没有。” 说完刘老太太作为房东也跟着往公安局去了。 秦湘跟着公安去了公安局做了笔录也就回来了,临走的时候刘老太太还坐在那儿哭,刘老太太的儿子也被匆忙喊了过来,后面就看公安调查出多少来了。 东边那院墙看着可不矮,秦湘有些不相信是乔慧兰爬墙过来一个人完成的,说不定还有家里人帮忙。 路上又去菜店买了一把韭菜,又去买了一袋子挂面和鸡蛋,这才回来。到了门口的时候东边院子里出来一男青年,神色焦灼的往这边看了一眼,看见秦湘的时候顿时眼前一亮,接着想到什么飞快的缩了回去。 秦湘若有所思。 胡大婶儿和刘老太太以及看热闹的人已经都走了。 秦湘看了一眼便去拿柴先去做饭了,做饭之前先将两边连着的炕眼都通开了。 得亏这年月结婚的时候开始流行女方陪嫁锅碗瓢盆,拉嫁妆的时候这些东西又都带回来了。不过因为王家并没有分家,所以秦湘陪嫁过去的锅碗瓢盆用了的不多,大部分都还崭新的,这会儿用倒是正合适。 烧了热水,下了挂面,再磕俩鸡蛋,出锅之前再撒上一把韭菜末,香气扑鼻的挂面也就做好了。 两人都没提刚发生这事儿,秦洋是庆幸的,今天抓出来是最好的结果。不然哪天他不在家的时候旁边那家算计他妹妹,那才是鞭长莫及。 他眯眼往东边扫了一眼,心想要不就抽空收拾一下隔壁的人,省的到时候欺负他妹妹。 秦湘突然道,“我走的时候刘大娘还在那儿哭呢,我觉得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完。” 也不怪刘大娘哭,实在是隔壁一家子做事可恶。 这年月大家住的都不宽敞,就西边那一片住筒子楼的人来讲,一家七八十来口住一间门房的都有,比较起来,隔壁乔慧兰家一家祖孙三代住这么一个小院已经非常宽敞了。 租房子不怕,想便宜买房子这也是人之常情,可为了自己的利益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那就恶心人了。 就算她是刘老太太也不会把这事儿轻易揭过去。 午饭才吃完,隔壁突然传来女人的哭闹和男人的辩解声。 秦湘和秦洋对视一眼出门去,就看到俩公安拿手铐烤着一个年轻男人,可不就是秦湘回来的时候碰见的那个。 看这年纪大约是乔慧兰的儿子了,程刚瞥了秦湘一眼,眼中闪过愤怒,秦洋冷冷的瞥过去,目光中的阴狠让俩公安都忍不住侧目。程刚收回目光辩解道,“公安同志,我真不知道这事儿。” “知道不知道的去公安局解释吧。你母亲已经都说了。”说完公安径直带着程刚走了。 秦湘冷眼看着,突然一个女人朝她扑了过来,“都是你这个女人多管闲事儿,关你什么事儿啊,就你钱多,不要脸的狐狸精。” 人还没挨着秦湘,秦湘已经闪开了,听着女人的谩骂秦湘一巴掌糊过去,“嘴巴再不干不净的,我还得扇你。自家人作恶你不说劝阻,我这受害者反而罪过了。真当我好欺负呢,受了委屈你找公安辩解去,想从我这里找安慰,你找错人了。” 闹腾的功夫好几户人家跑出来看热闹了,见此情形,忍不住道,“程刚媳妇,这就是你们家不对了,都是邻里邻居的哪有你们这么做事儿的。” “就是,你们租房子,刘老太太又不是不租,何必干这样恶心人的事儿呢。” 几个原本打过租房子主意的几家人也不痛快,若没这事儿,说不定他们就租了房子了,就算当初一个月要价八块,两家合租的话也就四块钱,怎么着也能承受的了的。现在却没他们什么事儿了,想想都不痛快。 程刚媳妇被打了一巴掌直接坐地上哭了,“刚子啊,你可怎么办啊。” 秦湘懒得搭理她,跟几个大娘道了谢便跟秦洋回家收拾东西了。 傍晚的时候刘老太太过来了,“这公安可真厉害,几句话将事儿给诈了出来,竟然是程刚干的,公安那边说了,这墙得程家给抹,还得赔偿我损失费,我把这半年的租金都算进去了,少一毛我都跟他们没完。” 秦湘笑道,“这是应该的。” 刘老太太道,“赶明我就盯着他们把屋里给抹干净了,值钱的东西你先往其他屋里放,保证抹的干干净净。” 秦湘也不含糊,当即答应下来,“行。” 至于程刚,虽然说现在严打,但是只要刘老太太拿了钱原谅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也就刘老太太心软,禁不住乔慧兰下跪哀求答应了,不然换个心狠的人程刚进去没个三年五年的都出不来了。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刘老太太就押着程刚过来了。 程家赔钱又得干这活,里子面子是都没了,这县城里大约就没有不知道这事儿的了。 进了院子看到秦湘的时候程刚瞥了眼就垂下头,然后进屋在刘老太太挑剔的指挥下开始干活了,被骂了也是一声不吭。 秦湘道,“这下应该不会再折腾了吧。” 秦洋却不这样认为,“那不好说。这个程刚离的远点儿,不像好人。” 能让秦洋说出这话,就说明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了。秦湘点头,看着他笑,“我知道了,那三哥以后就住这儿,有你震着他肯定不敢耍心思。” 在太岁头上动土那是找死。秦洋可不是好脾气的人。 正在干活的程刚察觉到有人看他,就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正对上秦洋似笑非笑的一双眼睛。程刚吓得赶紧收回目光继续干活,因为停顿这一下,又被刘老太太骂了一顿。 程刚敢怒不敢言,昨天这老太太就说了,如果钱不到位,活干不好,那就让他进去踩缝纫机去,这让他很恼火,他恨恨的看了刘老太太一眼,刘老太太又是一通骂。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一家子败类,以后离我这院子远一点儿,你在公安局可是留了案底的。” “你小子我看着长大了,你什么德性我一清二楚,以后我会时常盯着你的,别想再打坏主意。” 墙上的血迹都抹起来了,屋里的墙上说实话有些不怎么好看。 但这年月也就这样了,刘老太太将程刚撵走后对秦湘说道,“等我回头弄些报纸糊一下,这事儿你也吃了亏,我把事儿给办匀和了,保证他们日后不敢再来欺负你。” 秦湘看着老太太的样子,就知道这位也不是吃亏的主,当即点头,“那先谢谢刘大娘了。” 刘老太太点点头,矜持的走了,没多久就听见隔壁传来吵架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哭声。 但哭声似乎不是刘老太太的,秦湘也就没过去,秦洋忍不住乐了,“这老太太竟然也是个厉害的。” 秦湘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在这年月,老实人容易受欺负。 眼瞅着过了正月初五,秦湘催问着南下的事儿,秦洋看她着急,便出去跑了几趟,回来便说,“这次给我安排了西北的活。” 他说完秦湘顿时遗憾,接着秦洋笑了起来,“但正好有人往杭城去,我跟人申请了一下,到时候往杭城,带着你。” 秦湘一颗心顿时又升腾起来,知道三哥逗她玩呢,不由笑道,“三哥,你故意的啊。杭城那边发展也不错,虽然比不上羊城靠近港城经济繁华,但小商品也挺好。” “逗你玩呢,我也打听了一下,杭城那边发展挺好,批发什么的也方便,有不少新鲜东西都是从羊城传过去的。”秦洋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柔和许多,看着也没那么吓人了。 其实秦湘能理解三哥。三哥并不是运输队的正式员工,说白了就是车队额外聘请过来跟司机路上能换班休息顺便充当打手防止路上有人劫道的。所以三哥就习惯了用那种阴狠的表情打量人,实际上他这人心最软了。 秦湘正色道,“三哥,咱们商量个事儿。” 秦洋点头,“你说。” 秦湘:“如果我去羊城倒货能赚到钱,以后你就不要干这个了,跟我合作怎么样。” 虽然她本钱就那么六七百块钱,但她的心大也很野,有一腔创业发家致富的心思。但她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这个时代有机遇也有危险,旁的不说,就路途上就充满危机,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出门在外,更是一些坏人眼中的香饽饽。 三哥胆子大,有本事,可能缺少了点儿发家致富的心思,兄妹俩合在一起岂不是正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