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槿州府衙大堂,徐知府高坐堂上,近旁站着陈师爷,两班衙役威严整列。常安跪在堂下,面容微慌,曲在尘站在近旁,神色安然。堂外围聚着闻趣探奇的百姓,从兮、兰初、从然、云闲、风念轻、杨思真、杨思善、杭之彤,常父、常母、都站在前列,各有所思。 徐知府威言开口:“曲在尘、常安,可是你们合谋杀害民女余珍珍,速速从实招来?” 常安忙开口道:“知府大人,小民冤枉,小民没有杀珍珍,昨晚她回自己房间时还好好的,今早半中午了,珍珍都没有出来吃早饭,母亲进屋唤她,才发现她吊死在房梁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请大人明察。” 徐知府:“回自己房间?你们不是夫妻吗,没有同房居住?” 常安:“回大人,其实我和珍珍一年前就和离了,只是她有了身孕又无处栖身,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让她暂在我家容身。” 徐知府:“你们一年前为何和离?” 常安道:“我和珍珍三年前奉父母之命成亲,婚后她渐渐不满每天操持家务的琐碎生活。珍珍她生的好看,总觉得该向其他贵夫人一样,穿金戴银,呼仆唤婢,可我家只有一间小药铺,只够一家人平淡度日,满足不了她的奢求。一年前,她与揽月酒楼的少东家许向好上了,想嫁给许向做许家少夫人,便与我合离了。” 徐知府:“她为何又没有嫁入许家?” 常安道:“许家父母不同意,毕竟珍珍已经嫁过人,而且珍珍父母只是制卖雨伞的小经纪,许家父母扬言,即便只是个侍妾,他们都不准珍珍进许家大门,珍珍却闹着让许向娶她做正头夫人,事情僵持了一段时日,许向渐渐疏远了珍珍。然后,据说许向去京城念书去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徐知府高声道:“也就说余珍珍与你依然是夫妻时,就在外面红杏出墙,所以你早对她心生怨恨,早想杀她了吧?” 常安忙摇头道:“不是的,开始我是有怨过她、恨过她,可后来我想明白了,人各有志,珍珍想过富贵生活,我自己无能,满足不了她的期求,干嘛强留着她陪我过平淡生活?还不如让珍珍离去,我自己再找一个脾性相投的女子安生过日子,我们合离时,我就已经不怨恨珍珍了。” 徐知府:“既如此,余珍珍为何又回到常家居住,她腹中孩子可是你的?” 常安摇头:“大概七八月前,珍珍又和毓秀布庄的齐如源好上了,做了齐如源的外室,三个月前,珍珍和齐如源去了齐家,说怀了齐如源的孩子,让齐如源娶她做侍妾。可是齐如源的夫人、父母皆不同意,还说.说珍珍水性杨花,她腹中孩子指不定是谁的。而且,齐夫人已经为齐如源生了三个儿子,齐家不缺后继香火之人,因此,齐家坚决不肯让珍珍进门,而齐如源后来又喜欢上了别的女子,连外院都不容珍珍居住,把珍珍赶了出来。 经过前面几件事,珍珍父母觉得愧对我们,又受不得旁人指点嘲笑,撇下珍珍,全家搬离了槿州,珍珍无处可去,来我家求助,我们念过去情分,便收留了她。” 徐知府:“真的只是收留余珍珍,不是想寻机报复?” 常安忙解释:“真的只是想收留她,小民若存了报复之心,当日不搭理珍珍,让她一人孤单单在外流浪,让她在外面饿死冻死,岂不是对她最大的报复,又何必收留她,再冒险杀她?” 徐知府:“据仵作查验,余珍珍是被人用棉枕按住口鼻,窒息而亡,死后才被伪装成自缢的样子,别人在你家杀她,直接逃走嫁祸你就好,为何还要伪装成自缢,难道不是你为了逃罪而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