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扶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口问道:“先生,大秦一向鼓励农耕。家无资财者,可以去官府借支农具,哪怕损坏了无须赔偿的。” “殿下……” 陈庆苦口婆心的说:“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哪怕贵为始皇帝,说不需赔偿就真不用赔了吗?” “咸阳或许可以做到,偏远郡县也可以?” “农具损坏后,百姓本来就心虚胆怯,被衙门里吏员疾言厉色地吓唬一顿,你不掏几个钱想了事?” 扶苏哑口无言,黯然地垂下头去。 田舟等人神色复杂,暗暗感叹:这位太子还是没经历过民间疾苦呀,哪知道黔首百姓的诸多烦忧。 蒙甘昂首挺胸,装作认真听讲的样子,实在神游物外。 他既不爱耕种,对工造制器也没什么兴趣。 这趟来只不过是充当扶苏的随行侍卫,另外在师父面前混个脸熟。 “蒙甘,你来说。” “这犁铧像个什么?” 陈庆一看台下有个人正襟危坐,态度十分端正。 再一看还是自己的弟子,顿时大感欣慰。 “蒙甘!” “诺!” 蒙甘听到陈庆的厉喝声,才反应过来是叫自己。 他蹭的站了起来,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为师问你,这犁铧像个什么?” 陈庆虎着脸,哪还不知道对方刚才根本就没听讲。 “像,像……” 蒙甘盯着黑板上的‘人’字形,绞尽脑汁的思索。 陈庆见他不回答,脸色越来越阴沉。 “师父,它像个柰子。” 蒙甘一咬牙,如实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什么?!” 陈庆怒发冲冠,咆哮着喊道。 “它……” 蒙甘用手比划着一撇一捺,“确实像个柰子。” 蹬蹬蹬。 陈庆疾冲过来,拿起戒尺劈头盖脸地朝着他抽了下去:“我看它像你的脑子!” “师父,别打,别打。” 蒙甘皮糙肉厚的,也被抽得龇牙咧嘴。 他连忙竖起胳膊挡在身前:“像脑子就像脑子嘛。” 扶苏苦笑着摇了摇头:“先生的意思是,材质发生了变化,犁铧的形状也可以做出改变。让它更轻便,却能承受住更大的力道而不会折损。” 陈庆舒了口气,脸色终于好看了几分。 “正是如此。” “犁铧可以做的更宽,更薄。耕地翻出的泥土更多,却不多费力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