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真是的。” 王芷茵遥望着院门口,突然露出惊慌之色:“糟了,忘记遣侍卫跟随他。” “奴婢记得前面转角处就有一家酒铺,各色酒水齐全。” “夫人不必担心。” 热巴温柔地安慰道。 “嗯,这个祸害应该没那么容易出事。” 王芷茵点点头,放下心来。 热巴实在忍俊不禁,你的担忧都写在脸上了,还叫人家‘祸害’? —— 天寒地冻。 路上人影稀疏,行色匆匆。 陈庆提了酒壶从铺子里出来,缩着膀子快步往自家走去。 无官一身轻,打从入了咸阳城,难得能有安闲时日。 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了。 李斯被罢相,朝中的法家门徒必然不肯善罢甘休。 始皇帝大概是早有打算,提前免了他的官职。 陈庆不出现,别人就拿他没办法,也少了朝堂上的口舌纷争,大家都落个清闲。 “咦。” 出门的时候,门口就停着两辆马车,他没往心里去。 一会儿工夫,又来了三辆大车。 陈庆不由警觉起来,伸手摸了摸后腰上的火枪。 他放慢步伐,目光在几名车夫身上来回扫视。 “看什么看。” “车上少了什么东西,拿你试问!” 一名膀大腰圆的车夫被盯得不耐烦,高声呵斥。 “老兄,我就是这附近的住户。” 陈庆随手指了个民居密集的方向:“这大冷的天,可是有人要搬家?怎么恁多车马?” “去去去,不关你的事。” 车夫摆了摆手,高傲地仰起头:“我等给陈少府办差,闲杂人等莫听莫问。” 陈庆更来了兴趣,笑着问:“听说陈少府被罢了官,可是要返还家乡了?” 车夫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大冷的天,他们在外面冻得站不住坐不下。 左右也是闲着无事,便招了招手:“陈少府那是帝婿,就算罢了官,那也是皇亲国戚!他走了让公主殿下独守空房吗?” “那这是……” 陈庆好奇地指着马车。 “是相里中侯家里叫的车。” 车夫压低声音说:“这不是公主殿下住过来了嘛,他们再寄住陈少府家中,岂不是遭人嫌弃?” “哦……” 陈庆这才恍然大悟。 相里奚不想给女儿惹麻烦,所以买或者租了新的宅院,打算先将东西搬出来。 等回头事已铸成,再跟他说,省得夹缠不清。 “兄弟,你提的那是什么?” 车夫把双手揣在袖子里,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 “甘醪酒,不值什么钱的。” “老兄喝一口暖暖身子?” 陈庆爽快地提起酒壶。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呢?” 车夫搓着手,显然十分意动。 其他几名车夫也围了过来,嘴上没好意思说,却眼巴巴地盯着他的酒壶。 “拿去喝吧,我再去打一壶就是了。” 浊酒价格低廉,平民百姓逢年过节都会喝上一两斤,陈庆更没当回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