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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兰月看了看外面，已经天黑了，“刘天鸣这几天照顾你，也没有休息好。刚刚又给你搬东西，挺累的。”

    “你就别麻烦他了，你要是过意不去。等以后你好了，家里有重活，你多干点。”

    韩挚听到这话，再看看热水已经打来了，顺从地躺下来，“行，以后家里的重活，都我干。”

    宋兰月在他的脖子上垫了干净的新毛巾，一手托着韩挚的头，一手轻轻地给他洗头。

    韩挚的头发很黑，也比较硬。

    摸在上面，还有点扎手。

    上面打了肥皂，宋兰月轻柔地仔细清洗，包括韩挚的耳朵后面。

    不知道为何，韩挚的脸越来越红，甚至连耳朵都红了，还越来越热。

    宋兰月见状，还以为弄疼了韩挚，“是不是很疼？”

    “不……不疼。”韩挚回答，“就是觉得这样躺着不太舒服，你弯着腰，也累，洗洗冲冲就行，不用那么仔细。”

    宋兰月笑笑，“已经洗好了，你别乱动，我再去打一盆水，洗掉肥皂沫子。”

    洗干净头上的沫子之后，韩挚觉得头顶瞬间不痒了，十分舒爽。

    他不好意思看宋兰月忙活收拾，从床头拿出来一本机械方面的书籍看。

    可是他的心乱乱的，根本就看不进去。

    不敢看宋兰月，但耳朵一直在听着，根据声音，判断宋兰月的动作。

    等到宋兰月忙完，见韩挚坐在炕桌旁边看书，凑过来问：“韩挚，你上过高中吗？”

    韩挚这才抬头，眼睛里有几分顺润，棱角分明的脸，多了几分柔和。

    “上过，还是高中毕业呢！只是不能考大学，在机械厂做了几年学徒。后来家里出事儿，我就下乡了。”

    “你那么聪明，成绩一定很好。”宋兰月称赞，“我初中毕业，考上了县里的高中，但家里不给上。”

    “不过我成绩挺好的，等我找到高中课本，我想自学。遇到不懂的，我能请教你吗？”

    韩挚一愣，面露诧异，“你跟王大夫学医，看医书就行了。你学高中课本意义不大，现在大学都是推荐的，而且数量少。你别费力气了。”

    宋兰月记得七七年恢复高考，现在是七三年，还有四年能参加高考。

    这四年时间，足够她学习了。

    “其实高考的目的选拔人才，你看看推荐上学的，不能说每一个都是差的，但绝对绝不能保证个个顶尖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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