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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战躺在石头上，双手抱头，看着夜空。

    “如果无界空域真的存在，那一旦打开了通往这个世界的大门，我们整个世界的力量格局都将彻底动荡和变革……”

    “不过……如果上古传承真的也是来自无界空域，那说明我们这个世界跟无界空域起码共存了数千年，我觉得并不需要有太大的忧虑。”

    “在我看来，这玩意就跟宇宙边界一样，边界外面又会是什么呢？知道得越多，烦心事就越多。”

    冯战语气有些散漫地倾诉着。

    老张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缓缓说道：“我现在有了个孙子，只希望世界能维持现在的这份安稳。”

    冯战侧头看着老张，脸上满是讥讽，“哈哈哈，我就知道，师父您那颗只知道追求武道的心，总有一天会被你那孙子给感化的！”

    老张嫌弃地看了冯战一眼，“我懒得跟你这种超龄单身狗说话！狗熬到你这年龄，都早死光了！”

    “没办法，我这人已经懒散惯了，改不了，总不能祸害了人家姑娘。”

    冯战没脸没皮地笑着，完全没有往日那种正经的做派。

    老张是他的师父，但他们的关系，鲜有人知。

    也只有他和老张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他才会如此放任自己，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哎，跟你说件正事！”老张突然认真地说道。

    冯战侧头看着冯战，说道：“啥正事？”

    老张说道：“幻乐的事情了结以后，我便要退休了。”

    “师父您为第五局默默付出近二十载，也该享享天伦之乐了！”

    冯战严肃了些，脸上露出温馨的笑容。

    老张看着冯战，却是带着愧意，说道：“人老了，便越来越怕死……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冯战思索了一会，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是有点！我现在就已经很怕死了，想不到您那么老才学会！”

    “滚犊子！”

    “哈哈哈……”

    老张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到时候，你帮我看着点桃子，她总算是你师妹！”

    这次，冯战想也不想便应道：“您老放心，她现在鬼精得很，整天换着心思赚局里便宜！”

    老张却是愁容满面，说道：“但我担心她跟你一样，表面笑嘻嘻，实则为情所伤，一直放不下！你现在无可救药了，桃子可还年轻着呢！”

    冯战挠了挠脑袋，说道：“师父，这个恕我无能为力。您要真的放心不下，自己多担待着点咯！”

    老张不满地说道：“你这话说得简直就无情无义！一队不是有个——”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湖中突然爆出一声巨响！

    “轰！”

    一道十数米高的水柱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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