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可怜的县主哟!~~” 姆妈也跟着哭。 外头一阵人声攒动,是新郎官来了。 姆妈赶紧将脸上的泪收一收,低声道: “县主,您可要记住了,您是县主,姚统领只是一介白丁,咱们不必怕他。” 蒙着盖头的侯盼点了点头手指紧张又气愤的攒紧了嫁衣裙摆。 洞房外面,姚军手中捧着自己精心打造的一盒钗环,笑着送走了来闹洞房的宾客,看着房门上的喜字,深吸了口气。 他谨记师父的吩咐,既然无法和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就认真的对待这个即将和自己过完一生的娘子。 所以他特意花了几天几夜的时间,熔了几块金子,替侯盼县主倾尽心血,打造出了一盒首饰。 从今往后,他会用尽自己的全力,努力的爱上侯盼,呵护侯盼,做她一生的依靠。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姚军面带微笑,推开了洞房的门,往里头走去。 “跪下!” 姆妈冷冷的站在侯盼身边,带着命令的口吻,喝令着姚军。 姚军一愣,手中还捧着那只精美的首饰盒子,一脸茫然的看向喜床上坐着的侯盼。 侯盼没有动,很显然,对于姆妈命令姚军跪下这件事,她没有任何意见。 “还不快点儿跪下!” 姆妈的眼神冰冷,为了凸显自己侯王府的做派,她的口气十分严厉, “姚统领,你要明白,你娶的人可是皇室的县主,你一介白丁能够娶到县主,可是几辈子的造化,还不赶紧的给县主跪下。” 或许,侯王府是这样的规矩?姚军皱着眉,想起侯盼一个孤女,如今流落到了这里也不容易,让她一些也无妨。 他跪了下来,对侯盼好声好气道: “娘子,我知道聘礼上委屈了你,因为外面兵荒马乱的,婚仪也只能一切从简,所以特意给你打了些首饰......” “姚统领,请听老奴告知您一番规矩,县主未问话前,您不能说话,就寝时,县主未宣,您不能进入房内,县主未诞生子嗣前,您不能有嫡子及长子,因而您的那位庶长子,要么摔死,要么赠给旁人抚养,这,便是规矩!” 姆妈说的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皆是冰碴子。 姚军当即起身来,张了张嘴,指着喜床上坐着的侯盼要骂。 然而想想她如今孤苦无依的处境,姚军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将手里打的一盒子首饰放在了洞房里的桌子上,拂袖而去。 别的,他都可以忍,都可以让,但让他摔死铁头,或者把铁头送人,姚军做不到。 便不是他亲生的儿子,但也养了这么久,怎么都有感情了,送人他舍不得,摔死更不可能。 “回来!” 姆妈见姚军拂袖离去,突然发现这件事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立即大声喊道: “姚统领,你自己好好的掂量掂量,今晚上你若是离开了,羞辱县主的大罪,你可担待得起?” 前方的姚军停下了脚步,头顶上一盏红色的灯笼,在风中嘎吱嘎吱的摇晃着。 他回过头来,看向姆妈,手中的拳头捏紧, “铁头是我的儿子,我是绝不会伤害他,亦或者将他送给别人。” 姆妈冷笑一声,表面上气势依然强硬,但暗地里也有些着急。 要是万一姚军梗着这一口气不入洞房了,那他们侯王府不就成了一桩天大的笑话? 于是姆妈回头望了望喜床上的侯盼县主。 侯盼县主只是轻微的抖动着身子,看起来既柔弱,又无助的无声啜泣着。 一言不发。 姆妈只能咬牙说道: “这是后面的事情,劳请姑爷先回洞房。” 她的称呼从“姚统领”,变成了“姑爷”,心理上气势已经不足,偏还要撑起侯王府的门面,拿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姚军走了回来。 回到洞房里,这回姆妈也没有再叫姚军跪下,他无奈的看着哭得浑身颤抖的新娘,还是按照婚仪,将新娘子头上的盖头掀了。 露出一张泪流满面,充满了委屈的脸。 这大喜的日子,侯盼带着一张充满了忧郁的泪脸,低下了头,哭得更加悲惨。 仿佛自己被迫嫁给了什么旷世渣男一般,把这洞房里的喜气都冲淡了不少。 姚军硬着头皮,皱眉看着侯盼,心里头怀疑侯盼哭成这个样子,莫不是他阿娘和媒人拿刀胁迫了侯盼下嫁给他? 若真是如此,可就是罪过了。 一时间,姚军手足无措的坐了下来,柔声安慰侯盼, “县主放心,若是你不愿意,我即刻去同阿娘说,让阿娘放你走。” 这话一出口,侯盼哭得更大声了,甚至委屈的趴在了床上,仿佛姚军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姆妈的神色冰冷又严厉,挑剔的看着姚军, “姑爷连洞房花烛夜都不肯入,还要即刻休了我们县主,也算不得个男人。” “唉,这不是......” 姚军百口莫辩,他一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也只有在丧仪上,才见过女人哭成这样。 怎么好好一个小登科,他的新娘子也能哭成这样的? 跟嚎丧似的。 突然,趴在床上的侯盼直接坐起身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泪流满面的看着姚军, “你羞辱我,此前你们姚家从来没说过,你还有一位庶长子,今日你必须将你的庶长子处理了,否则休想碰我。”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