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知道他的师父懂,他师父很擅长规划与治理。 他的师父,与这些官吏是一个世界的,他们做的事,可以决定千千万万百姓的性命,而姚军,如果不是因为碰上了师父,他也是这千千万万普通百姓里的一员。 是的,师父不是他这种人能够肖想的。 姚军终于回转,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当花锦从成堆的折子里抬起头来,知道姚军和侯盼县主的这件事时,他俩个的婚期都已经定了。 跳跃着烛火的书房里,花锦看着坐在对面窗子下看兵书的厉云卿, “我怎么之前没收到一点风声,姚军要娶侯盼县主?” 她记得自己前不久才和姚娘子说过,让姚家离那个侯王府远一些,这侯王府就是个大麻烦,怎么姚娘子并没有听她的话? 厉云卿的目光放在手中的兵书上,嘴里“嗤”了一声, “姚军想要提高身份地位,搏一个更好的将来,侯盼县主想要找个好拿捏,家底不错的人,继续过她锦衣玉食的日子,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她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关心关心她自己的相公。 花锦白了厉云卿一眼, “养你的伤去吧,阴阳怪气的,姚家可没抢你的矿。” 她真是一沾上厉云卿,就变成了个妥妥的劳碌命。 整个人宛若陷入了沼泽里一般,怎么都脱不开身。 想要忙里偷闲的清净几天都不行。 上回也是这样,明明只决定在厉王府住几天,搞点钱就走,结果变成了日理万机的“小厉王妃”。 手里还管着两块封地的庶务。 现在也是一样,自发现厉云卿受伤,以及他的身周毫无防守的那天起,花锦就因为各种放心不下,以及为了照顾厉云卿的伤,莫名其妙的就这么住在了厉云卿这里。 她每天看折子,从早看到晚,偏生始作俑者还一副富贵闲人的姿态,整天在她边上闲闲的坐着。 花锦丢了一堆折子给对面的厉云卿, “把这一堆折子看一看,你也是个成熟的王爷了,该学会怎么整理北地的庶务了。” 厉云卿看也不看身上的折子,将这些折子拨弄到一边,伸了个懒腰, “本王累了,要歇息了。” 说罢,径自走到花锦的床上,直接就这么躺了下去。 花锦扭头一看,“喂......” 这是她的床!她的床!!! 然而厉云卿并不管这么多,就跟以前一样,他想睡哪儿就睡哪儿。 花锦要是不服气,可以跟他睡一张床。 花锦当然不会,她闷生了会儿气,批了几封折子,想起姚军和侯盼的婚事,觉得自己还是得去问问。 毕竟铁头这孩子是她亲手送出去给姚娘子抚养的,往后侯盼入住姚家,要是把姚家搅个天翻地覆,铁头的成长环境也会受到影响。 她不干预姚军娶谁,但铁头的归属,花锦还是得搞清楚。 于是花锦趁着厉云卿睡着了,便蹑手蹑脚的从椅子上起来,拉开房门,宛若做贼一般掠出了厉云卿的住处。 别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心虚的姿态是从哪儿来的。 只能花锦一出门,原本躺在床上睡着了的厉云卿,猛的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底醮着冰冷的光。 就这样儿的,姚军还是赶紧的把侯盼娶回家吧! 圆月高悬,花锦一路掠上城墙,找到了姚军。 他正一个人坐在城墙上,对着天空的一轮圆月喝闷酒,看起来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 花锦走过去,站在他的背后,淡淡唤了一声: “姚军。” 本来花锦想直接去问姚娘子,但以这个古代的年龄来算,三十多岁的姚娘子如今已经算是高龄。 更何况姚娘子寡居多年,如果突然冒出一个儿子来,别人会说闲话。 因此姚娘子就准备把铁头记在了姚军的名下,一直教铁头喊她阿婆,喊姚军阿爹。 所以今后侯盼若是进入了姚家,嫁给姚军之后,铁头就会喊侯盼阿娘。 因而关于铁头的事,花锦觉着直接来问姚军本人的安排,会更好一点。 姚军慌忙从墙垛上跳下来,“师父,您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 花锦微微拧眉,瞧着姚军这副借酒消愁的样子, “你不是要成亲了?怎么喝成这样?” 这感觉不是一个准新郎该有的行为啊。 人家娶新娘子,不是都欢天喜地的?姚军怎么一个人喝上闷酒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