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花小姐,我们有话好好的说,不要动手打人。” “我打了又怎么了?小厉王乃北地之主,你们做生意的,都要向我们小厉王缴税,别说给我绣一件嫁衣,就是给我绣一辈子的衣服,那也是看得起你们。” 花仙儿推了一把绣坊老板,怒指地上跪着的绣娘,又道: “你自己绣不好衣服,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我看你也不必在北地城里讨生活了,一件嫁衣都被你绣得这样歪七扭八的,鸡爪子一般的手,要了又有什么用。” 她越骂越上火,那位被骂的绣娘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绣坊老板站在一旁干着急,想劝又不敢劝,只能见缝插针的奉承着花仙儿。 希冀花仙儿自己消消气。 绣坊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绣坊老板脸色难看道: “花小姐,花小姐不要骂了,这位绣娘经过了这件事,她也没法儿在北地城内,凭手艺吃饭了。” 谁会要一个名声被搞臭了的绣娘绣出来的绣品?花仙儿只顾着自己骂的畅快,却丝毫没想到,她当着众人这般辱骂这位绣娘,作践这位绣娘绣出来的嫁衣,正是在断这绣娘的一条生路。 若是绣出来的绣品没有人要,绣娘一身的手艺,也就无用武之地了。 做绣娘的都需要手巧,基本都是从小开始磨砺的绣技,一双巧手干不得重活儿,不能做绣品卖钱,又干不得重活,那这绣娘就只能等着饿死了。 跪在地上的绣娘抱着嫁衣,哭着冲绣坊老板磕头, “老板,今日是我不好,我一人绣技不行,并不代表您的绣坊不行,是我连累了您的绣坊。” 说罢,地上的绣娘站起身来,就往绣坊外面的石墩上撞去。 围观的众人吓了一跳,甚至都忘记了要阻拦,一大伙儿人,便眼睁睁的看着这绣娘撞上了石墩。 正是唏嘘惋惜之际,绣娘的厚领子,被一只纤细的手及时一扯,原本要触石而死的绣娘,仅仅只是在石墩上磕了个包。 她仰面跌倒在地上,泪眼朦胧的往上一看,遥遥天穹下,一道烟青色的身影,矗立在她的面前。 是个女人,不,准确来说,是个身穿男装的女人。 黑色布帽笼住了绝色女人的一头乌发,两根帽带在女人脑后飘扬,她手持一把撒金折扇,好整以暇的敲打着手心,眼底淡漠无情。 “姑娘......何必救我。” 绣娘掩面哭泣,手中依旧抱着那件给她带来毕生羞辱的嫁衣。 耳际却听花锦淡声道: “蝼蚁尚且偷生,你不过受人言语侮辱几句,便要触石自尽,愚蠢不说,对不起教你一手绣技的师傅,更对不起这乱世中,容你栖息的绣坊老板。” 她要死的地方是绣坊门口,今日若真是死成了,这绣坊往后可怎么做生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