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雅仔细看了看,模样倒是和秦绵绵有些相似,不过她不知道秦柔要干什么:“为何你这种打扮,又这种模样,在这里拦住我又是要做什么?” “我虽是秦绵绵的妹妹,可她从来不把我当妹妹看,从小就一直欺负我,仗着她是姐姐,处处打压我。”说着,秦绵绵的眼睛里全是哀伤,“父亲每次拿到什么好吃的都会分成两份,一份给她,一份给我,而每次我拿到属于我的那份,她就趁着父亲出去的时候上来抢夺。” “那你为何不告诉你父亲?”图雅不解地问。 “你以为我不想吗?”秦绵绵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图雅,“我也想告诉父亲她欺负我,可是当我哭着威胁她,她要是不还给我我就去告诉父亲的时候,她就上来打我,掐我,还说我要是告诉父亲,她就打我,还要找人来打我。” 图雅对秦柔产生了一点同情心,想要伸手去抚摸秦柔的后背,可是秦柔却突然后退一步,大声地说:“你知道吗?原来父亲只喜欢我一个人的,可是她在自己身上掐出了一些淤青,又把吃食糊在我嘴上,再哭着跑出去喊父亲来。” 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心计,这跟平日里图雅看到的秦绵绵可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秦柔继续自顾自地说着:“父亲以为是我夺了她的吃的,又找人来打了她,父亲狠狠地责罚了我,他认为我年纪小不学好,总和外面的混混玩,慢慢地父亲就不喜欢我了。” 说到这里,秦柔已经哭了起来,图雅让她把所有的委屈都说出来,她会听,秦柔感激了她两句,就继续说:“她经常和外面的混混玩,偶尔也和你一样去山上打猎,她打到了野猪,却和混混在外面生火烤了吃,不拿回家里给父母,我们平日里见一块肉都难,她却在外面胡吃海喝,被我看到了她就威胁我不许说出去,还把啃过的骨头扔给我,借此羞辱我。” 图雅越听越心惊,在杜令仪眼里处处都好的秦绵绵在真实状态下竟然是如此不堪,图雅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杜令仪了,她想要杜令仪看清楚他喜欢的女人竟然是这样不忠不孝的人! “我本以为她自私自利就算了,可她竟然还要我去青楼卖身!”秦柔的话还没停止,这句话让图雅瞪大了眼睛,自己不堪还不够,秦绵绵竟然还要让妹妹去卖身?! “那是我又一次发现她在外面打了肉不带回家孝敬父母,她又威胁我,我不打算受她威胁了,于是我大声告诉她,我要回家去见父母,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秦柔抹了抹眼泪,“可是她却让她那些混混朋友绑了我卖到了青楼。”刚憋回去的眼泪又哗哗的往下流。 “那些混混本想把我糟蹋了再卖去青楼,可是秦绵绵说处子之身才能卖个好价钱,他们才作罢。”秦柔突然一把抓住图雅的胳膊,“你也是女人,你知道那种无助吗?不,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秦柔又向后退了几步,看着图雅摇头。 “我以为我可以趁着没被人糟蹋赶紧逃跑,可是那老鸨看得很严,当天晚上就给我拉客,让人玷污了我的清白。”秦柔已经哭得不能自已,“最可怕的是什么?”见图雅摇头,秦柔歇斯底里地喊道。 “最可怕的是第二天父亲找来了,看见我衣衫不整地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我害怕极了,赶紧从床上坐起来,想要跟父亲解释是秦绵绵害的我。”好像那天的场景就在秦柔眼前,“可父亲不听我解释,他走上来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骂我是不孝女,而秦绵绵,就站在父亲身后冲我笑。” 想到那个场面,图雅就觉得瘆得慌,秦柔此刻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好不容易从青楼里跑出来,回家去向父母解释,可是家门都没进,父亲就说已经不认我这个女儿了,让我从哪来回哪去。秦绵绵已经成了父亲的掌中宝。” “我无处可去,只能以乞讨为生,我流落在这片山上,看到你日日来打猎,又发着脾气,想知道你的烦心事,有一天跟着你回家,竟然看到了秦绵绵!”秦柔越说越激动,“我本以为你和秦绵绵是一样的坏人,可是当我看到你对秦绵绵的态度时,我就知道一定是她也与你玩心计了。” 秦柔满嘴胡说八道,明明是她跟踪图雅,看到图雅回到秦绵绵的房子里去,又看见了图雅看向杜令仪那满眼都是爱意的目光,她明白了一切,肯定是杜令仪喜欢秦绵绵,而图雅喜欢杜令仪,得不到他所以记恨秦绵绵。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秦柔还是知道的,所以今日才来拦着图雅,与她演了这样一出戏,让图雅相信她说的是真的,秦绵绵是一个自私自利、十恶不赦的罪人。 而图雅明显信了秦柔的话,她一直觉得凭秦绵绵怎么会赢过自己一个堂堂女将军,成为杜令仪的心上人,原来是因为自己玩心计玩不过秦绵绵,可能是图雅不甘心自己输给了一个那样平凡的女人,所以一直不承认是自己长期以来对秦绵绵故意摸黑。 看到图雅脸上的怒气一直在上升,秦柔心中暗喜:看来今天这一趟来对了,不枉她费尽心思演这一出戏,能够激起图雅的报复之心,她就成功了,不用自己动手就能除掉秦绵绵。女将军又如何,还不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真是蠢人一个,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一直在回想这些天杜令仪对自己的冷淡的图雅丝毫没注意秦柔脸上的狡黠,只在思考着这些天杜令仪不许她靠近,而又来了一个白棠,天天把她挡在杜令仪门外,不许自己与杜令仪见面。 或许白棠的阻止并不是杜令仪的授意,杜令仪那么说不过是想掩人耳目,真正指使白棠的是秦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