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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败兀突骨

    却说众人退至五里下寨。

    次日。

    刘辩命姜松准备黑油柜车十辆，用竹竿千条，柜内之物，领本部兵把住山谷两头，依法而行。一切完备。又命高宠：“去把手大路口如此守把。所用之物，克日完备。”高宠受计而去。又命杨业领本部兵马去山谷下方下寨。如蛮兵援军来袭，汝便弃了寨，望白旗处而走。限半个月内，须要连输十五阵，弃七个寨栅。若输十四阵，也休来见我。”杨业领命而去。孔明又唤夏鲁奇另领一军，依所指之处，筑立寨栅去了；却令秦用、高长恭领所降千人，如此行之。各人都依计而行。

    士燮与兀突骨在城中商议，忽然有人来报汉军退至五里处下寨。

    兀突骨即差二名俘长土安、奚泥引藤甲军，来与汉军交战。不到数合，杨业败走。蛮兵恐有埋伏，便也退回去了。次日，杨业又去立了营寨。蛮兵哨兵得知，又引来交战。业出寨迎战。不到数个回合，业败走。蛮兵追杀十余里，见四下并无动静，便在汉军营寨中屯住。次日，二俘长请兀突骨到汉军营寨，说知此事。兀突骨即引兵大进，将杨业追一阵。汉兵皆弃甲抛戈而走，只见前有白旗。业领败兵，急忙跑到白旗处，早有一处营寨，便在寨中屯住。兀突骨驱兵追至，杨业引兵弃寨而走。蛮兵得了汉军营寨。次日，又向前追杀。杨业回头领兵交战，不到三个回合又败，只看见白旗处逃去，又有一寨，业就寨屯住。次日，蛮兵又至。业略战又走。蛮兵占了汉寨。

    却是杨业已败十五阵，连弃七个营寨。蛮兵大进追杀。兀突骨自在军前破敌，在路但见林木茂盛之处，便不敢进入，便命人远远观望，果见树阴之中，旌旗招飐。兀突骨笑道：“果不出所料。”刘辩此计今日被吾识破！连日胜了他十五阵，夺了七个营寨，汉兵望风而走。他们已是计穷；只此一进，大事定矣！遂不以蜀兵为念。到第十六日，杨业引败残兵，来与藤甲军对敌，兀突骨骑象当先，头戴日月狼须帽，身披金珠缨络，两肋下露出生鳞甲，眼目中微有光芒，手指杨业大骂。杨业打马便走。后面蛮兵大进。杨业引兵转过了山谷，向着白旗而走。兀突骨领大军，随后追杀。兀突骨望见山上并无草木，料无埋伏，放心追杀。赶到谷中，见数十辆黑油柜车在当路。蛮兵来报：“这是汉军运粮道路，因大王兵至，撇下粮车而走。”兀突骨大喜，催兵追赶。将出谷口，不见汉军，只见横木乱石滚下，垒断谷口。兀突骨令兵开路而进，忽见前面大小车辆，装载干柴，尽皆火起。兀突骨慌忙退兵，只闻后军发喊，报说谷口已被干柴垒断，车中原来皆是火药，一齐烧着。兀突骨见无草木，心尚不慌，令寻路而走。只见山上两边乱丢火把，火把到处，满谷中火光乱舞，但逢藤甲，无有不着。将兀突骨并三万藤甲军，烧得互相拥抱，死于谷中。在山上往下看时，只见蛮兵被火烧的伸拳舒腿，大半被打的头脸粉碎，皆死于谷中，臭不可闻。

    那兀突骨只带着数千蛮兵逃出谷去，却被谷外伏兵抓住。

    “兀突骨你可愿降？”

    吾虽蛮人但也颇知礼义。”遂同部将等，皆匍匐跪于帐下，肉袒谢罪说道：“陛下天威，南中蛮人不复反矣！

    交趾，将府内。

    “兀突骨虽败，然交趾城内有粮百万斛，只要撑过去，张绣必然退兵。”

    士燮在那做着最后的挣扎。

    两支援军没了，现在只能靠他城内的两万人了，具体能不能守住就看天意了。

    次日，天明。

    大清早，士燮刚入睡没多久。

    只听，天地间呐喊声连成一片。

    士燮急忙登上城墙，不过片刻时间，那呐喊声就换做厮杀声，以及各种惨叫。

    士燮见各个城墙都岌岌可危，已然大势已去，瞬间好像衰老了几分，提着佩剑径直向府邸赶去。

    地上，歪七扭八插着无数的箭矢，还散落着不少的刀枪。就连那地上的泥土，都被鲜血而染成暗红色，有些泥泞。

    马蹄哒哒向前，血水掺杂着泥浆都要没过马蹄，空气中，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让张绣不时皱眉。

    战后余火燃烧，还有烧焦的尸体味，各种尸体横七竖八无规则排布着，他们死状各式各样，无不例外，死前都露出恐惧。

    这就是战争，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或许就是如此吧。

    入内，街道乱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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