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如果是这样的话……’人皇心中推演,眼皮就是一跳,‘若有什么时候,爆发终极一战,始祖齐出,将世间杀到凋零,所有的进化路都打崩,所有的大道都被撕裂,让诸世陷入比所谓‘末法时代’还要可怕的残墟岁月、绝灵时代……’ “这算不算另类践行了‘葬下长生’、‘戮尽万道’?” 若有朝一日,天地有缺,法则不存,灵气干枯,一切都成墟了,连旧日的传说、神话,都被斩尽,永恒的埋葬。 至高恐怖的神通,葬下了诸世,所破灭的不仅是山河间的万道,曾经有过的一条条璀璨的进化路,还有人们心中的绚烂,都埋在了过去,将那一幕幕悲壮的过往磨灭,将那些可歌可泣的人所留下的最后痕迹也抹除,从古史中消散…… 那时,这两种疯狂的、设想中超越仙帝的方法,是否就算实现了?! ‘只是,这里面有一个难题……要有怎样的理由,才能如此施为?’ 需要借口! 能让始祖齐出,并行如此灭绝手段,合情合理的借口。 要知道,平日里的大祭,都要“留根”,才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一旦灭绝彻底,再想复苏,满足大祭需求,可就难了,需要无尽岁月的休养。 不过人皇转念一想,若有所思。 ‘养虎为患吗?’ ‘是了……荒!’ ‘别的始祖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我清楚我自己……我可就指望着荒能给力一点,直接将我的好队友给打死当场,彻底永寂,为我的子孙腾出位置。’ ‘于是关键时刻,我没少放水,让荒能一步一步成长起来。’ ‘为此,我还支持过一个很荒谬的理由——放纵荒等人挣扎、厮杀、崛起,不过是为了磨砺我诡异一族,避免高原上的自满与懈怠……’ ‘这个理由,也是十祖不同出的原因。’ ‘但……扯淡!’ ‘花粉当年祭道,刚刚得瑟没多久,就被我们干脆利落的联手打死了。’ ‘而荒,如今都成长到能一打三了,不少人还装睡?眼睁睁看着祂在外面秀操作?嘿!’ 这里面的区别对待,足以让花粉帝哭晕在上苍世界的角落中——“你们怎么不放纵我挣扎、厮杀、崛起?我也可以磨砺你们,避免你们诡异一族自满与懈怠啊!” 对花粉,重拳出击,杀的原地暴毙。 对荒,总是让祂重伤杀出,哪怕被其堵了泉水,依旧有其他始祖悠哉看戏,不在乎脸面得失,何等的……包容! ‘现在我知道了,大家都打的一手好算盘,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有人,是在等荒进一步发育、提升,甚至是找到队友,将威胁程度变到足够大之后,才会在将来‘后知后觉’的出手,并合情合理的彻底葬下诸世,磨灭万道?’ ‘也有人,另有图谋……唔,我记起来了,在此前有同僚下令,为了遏止荒及其手下的活跃空间,避免他们打游击,各种周旋,于是大规模推行‘三光’,成片毁灭诸天世界,断绝补兵渠道——疯狂截取亡魂入魂河……’ 人皇回忆这些年一位位始祖的“神操作”,顿时间感觉自己很多事情都清楚了,一目了然,洞悉了前因后果。 ——围剿荒天帝,这可是一门生意! 一位位始祖,他们参与到其中,即使彼此间未曾有半点交流,却默契到可怕,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 ——给荒各种助攻,是借刀杀人,是养虎为患,是剿荒之意不在荒、而在魂河之中…… 这让人不得不感叹,高原得此十祖,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报”。 人皇如今算是看明白了,同为始祖,都个个身怀绝技,打的一手好算盘。 始祖自身的实力,他们前身那些仙帝霸主的理念,拼凑到一起,生生整出了各种花活,让人无语凝噎。 可怜高原意志,摸不着头脑——“朕感觉这些年发育缓慢,十位爱卿可有什么看法?” 十位始祖异口同声——“这一定都是荒干的好事!” 想到这些,人皇嘴角要咧出来的笑容消失了。 有这样一群抽象的队友,祂还怎么笑得出来呢? ‘我在想方设法提升自己,其他的始祖也是啊……我们都太想进步了!’ 人皇眸光深邃,无比冷静与理智。 ‘好在,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其他人,不过是始祖和前身的联合……而我,是三个人!’ 祂俯瞰世间,心中念头千百转,斟酌着此刻自己所扮演的“魔帝”形象,忽然朝着命运道主一伸手,“拿来!” 祂言简意赅,并不多言。 毕竟,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朋友,而是你的对手。 祂从魔帝话中听得出来,在那遥远的过去,他和命运道主针对彼此下的黑手怕是最重的。 很有可能魔帝的子子孙孙,各种“意外”身亡,与命运道主脱不了干系。 如今,换了祂与之打交道,思来想去,不应有几分好脸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