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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婆做好饭后，大壮一口气就吃了两大碗白米饭，而且他连菜都没有吃。

    我看着那一小碗野菜，于心不忍，就随口扒拉了两口米饭。

    大壮见我不吃菜，便夹了一筷子野菜到我的碗里。

    然后他又接着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吃法相当的粗狂！

    大壮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多吃点，你太瘦了。”

    我讪笑着说道：“好……谢谢……”

    我刚刚去找大壮的时候，刚巧把这个小村子都转了一圈，可是根本没有发现什么河水。

    “这附近有河吗？”我问。

    “有啊。”大壮头也不抬，只顾自己吃饭地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去河边洗个澡什么的。”

    大壮思索了会儿，道：“你还是在家洗吧，我们村子里的人一般都不会去河边。”

    “为什么？”

    大壮指着水井说道：“打了水井还需要跑那么大老远去河边做什么？而且……”

    他的神色忽然有些不自然，又黑又大的眼睛看了眼老婆婆的脸色。

    我狐疑地看着二人，老婆婆对我说道：“我们村子的确有条河，叫黑水潭。我们村里有个习俗，每年都要向河里的河神贡献一名童男或者童女，有一年大家抽中了村长家的孩子，村长说什么也不肯将孩子交出去。等到那年秋收的时候，忽然来了一大群蝗虫，把我们的庄稼都给吃完了……”

    我故作惊讶地感叹道：“还有这种事？”

    在现代的黑水潭附近也有一个村庄，村子里的孩子经常在河边玩着玩着就失踪，连警察都捞不到人，而且这河水怎么抽也抽不完，水位丝毫不降。

    “是啊……”说到这里，老婆婆忽然老泪纵横，“我们国家的国主在开国时就颁布了一道圣旨，多生孩子就可以少征税，因此家家户户都至少有三个孩子。每年各地的村长都会组织抽签仪式，被抽中的就要送去给河神，而我的五个孩子就只剩下了大壮，其他的都被河里的河神给……”

    说到这里，老婆婆忽然放声大哭起来。

    大壮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到老婆婆身旁，拍了拍她的背，“娘……别哭了……还有我在……”

    我心疼地看着她，可同时我又心疼起自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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