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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得眼前的景象，明空想到了某块石碑上刻着的一句话，不可直视神。

    这块石碑，是近乎从天地初开那段岁月，就开始存在的。

    石碑里所说的神，并非是如今神界的神明，也不是天人级数的神，而是最古时代，那些屹立于世界顶端，近乎一切原初的强大生灵。

    他们还有一个称呼，祖！

    所谓祖，一直都是始祖的意思。

    凡人逆反先天，证得祖道，便是化为一脉始祖，这才是祖的真意。

    祖指的不是神通，也不是力量，而是一种凭证！

    祖不可直视，只有祖能看清祖。

    妄自窥探祖，只会引来灾难。

    眼前的王道明，虽然没有真正达到那种让祖之下无法直视的境界，但身上无疑是出现了这种迹象。

    明空知道，这种迹象，正是第六道大衍之气的玄妙。

    她如今，已经恢复了一身修为，乃至更进一步，修出了五道大衍之气，达到了虚道极境。

    正是到了极尽，她才更能明白，在这个基础上，更进一步的艰难。

    不只是艰难，应该说是根本不可能再进一步。

    这一步的距离，就像是要将有变成无，要从无中生出有，道穷则变，但再怎么变，也依然在道之中，不可能跳出道外。

    而第六道，需要的就是跳出去！

    “第六道大衍之气，逆天逆地逆日逆月逆神逆鬼逆仙逆道，彻底违背常理，想要彻底圆满，非得要颠倒日月乾坤，窃取大道造化，以此磨砺锋芒！”

    “逆则有劫，只是第六道大衍之气，已经属于超脱的范畴，既然超脱，又有何物可以给其降劫？！”

    “也只有那扭曲怪诞邪恶疯狂的可怕存在，超脱于世，而又主动沾染世界因果，可以作为大衍之劫！”

    王道明竭力运转元神法相，参悟着冥冥之中的一些东西。

    他可以感应到，随着人间界解封，是虚无深处，怪异扭曲邪恶疯狂残暴的气息陡然之间浓郁了十倍百倍，好似要引领万物走向疯狂，走向堕落，走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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