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冬青一改往日在庄婧溪面前那个软软糯糯的哭包模样。 她生怕庄明礼气得不够狠,又冲对方抬了抬下巴,冷道:“庄大公子若是活够了,大可以随便找块墙头撞死,就是千万别连累我们姑娘。” 这口气,冬青在心里憋了许多年。 从前她人微言轻,姑娘的日子也艰难。 面对庄府的这一群极品,她只能一忍再忍。 可今时不同往日。 自家姑娘已经不需要那些比豺狼还要心狠的家人了。 她又凭什么要忍着? 冬青跟着庄婧溪的时间久了,也学会了碰到不要脸的人张口便先带上三分讥嘲。 庄明礼被她气得只能扶着树干捂着心口喘气。 然而庄婧溪主仆,皆是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尤其是庄婧溪,眼神颇为冷漠地扫了他一眼,神情中透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一如他当年见着庄婧溪病重时的厌烦和漠不关心。 庄婧溪瞥了他一眼,淡声道:“看来你是没力气同我谈论什么了,那便改日再说吧。” 说罢,她拢了拢披在肩上的披风,转身就走。 “站住!”庄明礼厉声呵斥,也不顾自己的心口还疼着,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拦住了庄婧溪。 “我今日过来,不是和你吵架的!你今日必须得同我回府,你是庄府的姑娘,怎么可以住在外面叫别人爹娘?” “你甚至还给皇上赐你的宅子起名叫浮萍居,你想诅咒谁?庄婧溪,你当庄家人都死了吗!” 庄明礼这副义愤填膺,摆出大哥的架子,教训妹妹的模样,倒是让庄婧溪忍不住笑了。 这些人真可笑啊。 当初那么狠心薄情地将她一个病重的人赶出邵京流放千里。 四年来,对她从来都是不闻不问。 他们甚至可能都忘了他们还有个四妹妹叫庄婧溪。 如今却要质问她怎么可以住在外头叫别人爹娘。 连她给宅子起什么名字都要过问。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