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我是今年刚嫁来的新媳妇,实在开不了口。” “是啊是啊,我娘去得早,家里只有我爹和几个哥哥,什么活不得我干?” 江老太可不管这些,布坊一个月一两的银子真当是白给的?乡下女子的手糙得能勾起棉花的絮,这样的手用来织布得损毁多少材料,让她们织防绒布江老太都不放心,更何况以后她们还可能要织精贵的丝绸! “大老爷们怎么了,大老爷们就金贵得干不了活了?你们是不用下地,还是不用生孩子了,都下地干活,家里的事你们能干,他们就不能干了?” “想要这一两银子,就给我老老实实回家养着手,谁要是养不好手,迟早也别来我这布坊干活。我可不想以后几十上百两一匹的布,被你们粗糙的手勾坏了!” 周围一下子没了声响,织娘们都震惊地看着江老太。 什么样的布得几十上百两一匹?这是卖布还是卖银子啊。 可她们这样的,除了到村里布坊学当织娘,去什么地方还能拿到这么多银子? 沈清在一旁听着一点要说话的意思都没,把布坊全权交给江老太处理,织娘们也不敢不听江老太的话。 甚至,短暂的惊讶过后,她们心里也涌起了和江老太同样的想法。 同样都下地,虽说男女体力上有差异,可她们干的活也不少。收稻子的时间毕竟少,平时她们洗衣做饭,上头孝敬长辈,下边带着家里的孩子,哪样活少干了? 凭什么男人们回去就可以翘着二郎腿喝小酒,她们却还要忙得脚不沾地,伺候家里的老爷们呢? 十个人出了沈清家,走在各自回家的路上,也不知道是谁先起了头,问道: “江大娘让咱们养着手,咱们回家真的就不干活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