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些年医药代表的水分挤得挺多,风气也挺好。 药从生产许可到上市许可,这个只要质量过得硬,问题不大,但是进入流通环节后就是拼人脉的时候了。 一家医院也不止一个供应商,这里面的门道我都未必能全摸清楚,一线的工作人员他们才是真正的大拿。” 王辉表示理解。 梅若华这个层次的人,很少下沉到例如县医院和一些三四线城市的市立医院这种基层医疗机构,很多约定俗成的事情,她也许真不如一线人员掌握清楚。 说道这里,王辉问出了一个他很久之前就想要搞清楚的问题。 “梅姐,现在有没有可能药便宜,医生赚得多,患者负担低呢?” 王辉看着梅若华的眼睛。 梅若华看着王辉,笑了笑。 笑容里似乎带着几分无奈。 “小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梅若华话说一半,停下了。 王辉懂了。 梅若华平静道:“我是个做药的人,在商言商,自然是希望药卖得越多越好,我能赚到更多钱。 但我个人十分愿意回报社会,我们进入医保目录的药在谈判的时候其实我都是把价格让到了最低。 这是我一个制药人的良心。 小弟,并不是每个商人都只盯着钱,梅姐和你的心思是一样的。 我恨不得这个世上没人生病,所有药厂都倒闭。” 王辉洒然一笑,心中温暖。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能和梅若华一见如故,两人最起码在格局和理想上是有很多相通之处的。 “但是,国家太大,人太多,钱……总是不够。” 梅若华摇了摇头,“我们去和医保谈判,其实有几种特效药,我基本不赚钱。” “为什么?” 王辉愕然,“梅姐,你也不用这样吧?” “你不懂啊小弟。” 梅若华道,“咱们的医保是一个大盘子,每年做的就是分饼,每个省,每个市,每个区县的医院的医保金是有额度的,一旦超出这个限度,超出额度由医院自己负担,它们要自己添钱补窟窿,医生也要吃饭啊,钱挣不到,还得科室自己填,哪里有这个道理? 不过,正常情况下,他们愿意每年稍微超一点点,这样在第二年分饼的时候有可能多分一点点。” “再举一个例子,我有一种特效药,一千元一支,进了医保了。” 梅若华摊了摊手,“可是医院发现,这种药好用是好用,就是耗得量太大,占了太多医保盘子,怎么办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