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想要向君士坦丁堡进军?!那可是拥有三千万人口、曾经以一己之力和整个欧洲对抗的大帝国的帝都!” 听到九州军的军官说出他们的计划,本来有些醉意的不列颠军官、贵族、医院骑士团的人纷纷放下了酒杯,大呼小叫。 孙旭、孙传庭、郑芝豹等人也没有想到这些欧洲人对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那么惧怕,似乎君士坦丁堡对他们而言是一个不可战胜的地方。 其实来自东方帝国的他们还真不知道奥斯曼帝国给欧洲诸国造成的压力和恐惧,那不只是国家实力之争,而且还是意识和信仰的争斗。奥斯曼帝国吞并了希腊、巴尔干半岛、北非、小亚细亚、埃及、利凡特等地区,地跨三大洲,而且拥有东方的集权帝国体制,拥有着常备军,战争动员的效率比15世纪和16世纪的欧洲诸国要高,直到17世纪欧洲诸国开始建立自己的常备军以及军事改革,奥斯曼帝国带来的威胁才逐渐变小。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现在的奥斯曼帝国还没有瘦死,只不过刚刚露出了疲惫之势。 欧洲人仍然对于奥斯曼帝国充满了恐惧,尽量避免和他们进行交锋。 然而同样来自东方的帝国,又装备了大量新式火器的九州军军官却不怎么看得起奥斯曼帝国了。 “按照我们的计划,我们其中一个设想是在对阿尔及尔进行封锁的时候他们的海军会来驰援,然后我们在海上击败他们的海军主力,迫降阿尔及尔的巴巴里海盗。但是他们的海军似乎动员速度太慢,而且要从君士坦丁堡到这里需要大量的时间,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他们海军的踪迹。我们想要和他们的海军交手,看一下奥斯曼帝国海军的实力。”孙旭作为第四舰队的舰长,想要与奥斯曼帝国海军交战,看一看威震地中海的强大帝国实力究竟如何。 不列颠皇家海军上将彭宁顿爵士对于奥斯曼帝国倒是有一些情报,他有些犹豫地说道:“奥斯曼帝国海军虽然在六十多年前被西班牙帝国、威尼斯共和国、教皇国的联军打败,但他们的恢复能力极强,仅仅六个月的时间就又造出了200多艘桨帆船。他们拥有着大量的人口和奴隶,可以源源不断地生产在我们看来落后的船只,凭借这些船只和随时补充损失的水手,没有多少个国家想要和他们进行战争。和他们的战争将会演变成可怕的消耗量。这也是为什么富有的威尼斯商人在过去一百年持续丢失他们在地中海的领地,因为奥斯曼帝国可以承受持续几十年的长期战争,而威尼斯的人口不允许他们这样消耗下去。” “一百多年前我们医院骑士团的驻地是罗德岛,后来十几万土耳其人和他们的仆从军像是蝗虫一样在四百艘桨帆船的运送下登陆罗德岛,红白色的星月旗铺天盖地,那个时候我们医院骑士团的大团长亚当手下只有11名骑士、500名随军步兵、500名见习修士,还有几千罗德岛的居民。我们医院骑士团凭借意大利式的棱堡坚守了三个月的时间,给土耳其人巨大的损失,奥斯曼帝国皇帝主动劝降,让大团长带领骑士和他们的财产离开罗德岛,这才结束了战争。土耳其人的战术往往是凭借蝗虫般的军队,无论是步兵还是海军,都是漫山遍野。他们有着大量贫穷的炮灰部队,那是奥斯曼帝国最低贱的人群,赤手空拳地冲在攻城队伍的最前端。皇帝向他们承诺破城之后可以抢掠战利品,所以他们的士气高昂。” 医院骑士团的现任大团长卡斯特拉趁着酒意向他们说起一百多年前的罗德岛大围攻,也就是罗德岛大围攻结束后,医院骑士团向神圣罗马帝国申请到了位于地中海中心的马耳他岛,也就是现在的马耳他骑士团。 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可怕之处便在于其疯狂爆兵,一场持续几年的战争,它可以爆兵好几次,打退了一波又来一波,无论陆军还是海军,今年给他们巨大的伤亡,明年他们又驱赶着一群仆从军过来和你交战。他们的海军在全力运转下也可以每年都爆出一支上百艘桨帆船组成的海军舰队,可以说爆发战争的时候整个帝国就是一台战争机器。 如果不是因为意大利率先出现棱堡这种令战争更加漫长的防御工事出现,奥斯曼帝国甚至有机会横扫整个欧洲。棱堡的存在让马耳他骑士团一千多人的正规军和几千居民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就可以让奥斯曼帝国陷入漫长无休止的长期战争之中。可见军事改革让欧洲诸国和奥斯曼帝国的实力开始转变。 总之此时的奥斯曼帝国很难继续和以前一样撼动欧洲诸国,但它还是有着可怕的爆兵能力,更别说向奥斯曼帝国的帝都君士坦丁堡行军了。 到了君士坦丁堡,说不定奥斯曼帝国能够凑出二十万大军和大量的火炮进行防御! “要从地中海进攻君士坦丁堡,我们的联合舰队还要经过达达尼尔海峡,土耳其人在达达尼尔海峡两岸修筑了大量的炮台!海峡西南的宽度不足一英里,你们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我们需要冒着对方两边海岸炮台的射击向君士坦丁堡航行!他们可以在长达0英里的海峡上部署大量的火炮!即使我们突破了达达尼尔海峡的封锁,还会在马尔马拉海与对方的舰队进行大决战,之后才能够抵达君士坦丁堡。而君士坦丁堡有几万土耳其新军、大量的火炮、十几万的地方炮灰部队,他们的援军可以从小亚细亚、希腊源源不断地从陆地上进行支援。他们在爱琴海、北非的海盗可以从水路上对我们截断我们的后路和补给!所以理论上我们的联合舰队是不可能攻陷君士坦丁堡的,那里坚不可摧。”与奥斯曼帝国为敌的卡斯特拉笃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