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出门的时候手机就没剩下多少电了,从她给他打完那通电话开始,她的手机便没停止过响动,一直到没电关机。 想了想,她抿唇将手机摁了关机,倒在床上蒙上脑袋。 “叩叩叩——”耳边清晰地传来三声响。 “小白,睡了吗?”季燚低声说。 “没。”宫小白从床上跳下来,跑去打开门,见季燚端着一个大号的白瓷杯,姜汁的气味很浓,是她最讨厌的味道,没有之一。姜糖水,是她姨妈痛的时候才会捏着鼻子喝几口的东西。 显然,季燚也不喜欢,皱着鼻子说,“我知道很难闻,但还是要喝。你淋了雨,体内有寒气,身体现在没什么异样,晚上睡觉稍微不注意就会感冒,喝这个驱寒。” 在别人家总不好挑剔太多,宫小白手指僵硬地接过杯子。 季燚宽大的手掌握着杯子时她已经觉得这杯子够大了,真正握在手里,才感觉到是真的大。 好大一杯姜糖水! 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在整她…… 季燚倚靠在门框上,一只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里,“现在就喝吧,我看着你喝完,顺便把杯子带给阿姨清洗。” 他洗过了澡,穿着跟宫小白身上差不过的简单白T恤,一条浅灰色的宽松休闲裤,裤腰上的两根带子没系,随意的垂下来,从T恤下摆露出来。 头发洗过了,蓬松柔软,极为清爽自然,前面的碎发堪堪垂至眉毛。 宫小白眼角颤了颤,极为不情愿的,仿佛是奔赴刑场即将要处决的犯人,深深地蹙起眉毛,一口接一口将烫烫的姜糖水喝下去。 刺鼻的姜味萦绕在鼻端挥之不去,简直要吐了。 喝到最后,宫小白咕噜一声艰难吞咽下去,猛地拿开杯子,“不行了!我真的喝不下去了。”吐了吐又辣又烫的舌头,“再喝就要把晚饭给吐出来了。” 季燚笑了笑,接过杯子,看见杯底只剩下几口的量,浓黑的颜色,夹杂着一堆堆的细小的姜末。 难为她了。 “不错。”季燚笑意深深,脸上仿佛镀了一层璞玉的光泽,“我倒的姜糖水本来就有多的,还以为你会喝下去一半。”他又看了一眼,眼睛里带着称赞的意味,“超额完成作业。” 宫小白:“……” “早点休息,睡不着的话可以听听轻音乐,不过也别听太久,定个时间。”季燚叮咛完,道了声晚安,随手关上了门。 一块门板,隔开了两人。 季燚站在外面,握紧手里暖意满满的杯子,唇角和润如春风的笑渐渐添了两分苦涩。 他还叮嘱宫小白早点睡觉,其实,真正睡不着的人是他。 喜欢的姑娘住在他家里,担心她,想陪她,想安慰她。 一切都只是想想。 —— 翌日。 季燚定了闹钟,在家时一般清早六点半起床。 他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发现对面的房间门还紧闭着,想到她昨天下午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又很晚睡,可能要起的晚一点,便不打算叫醒她。 他走进书房做了一套英语习题,看时间已经是七点半。 伸了个懒腰,季燚拉开椅子,卷起了身后的窗帘。 天放晴了。 大片金色的阳光撒在小花园里,能看见盛放的鲜艳山茶花,转来转去的蜜蜂,翩飞的彩色蝴蝶。 季燚出了书房,正撞见走上楼的阿姨。 阿姨知道他以往都是六点半下楼,偶尔在楼上学习会下来晚一点,一般不会超过七点半。她不见他下来,只好上来看看。 季燚点头跟阿姨打了声招呼,敲了敲主卧的门,“小白,你醒了吗?” 他心下疑惑,推开了房门,里面的床头灯还亮着,可能亮了一夜,宫小白躺在床上,一条胳膊撂在额头上,嘴唇干红干红的,像枯萎的花瓣。 季燚快步走过去,拿下宫小白搁在额头上的手臂,手心贴在他的额头上,不用对比自己的体温,都能判断她发烧了。 体温烫得吓人。 “小白,醒醒。”季燚唤了一声,转身问还没离去的阿姨,“家里还有退烧药吗?” 阿姨说,“我去找找看。” 她下了楼,在电视柜下面的药箱里找了找,家里的少爷平常都住学校,这边不常住,准备的药不多。 只有一些治普通感冒头痛、流鼻涕的药,没有退烧药。 阿姨胡乱收拾了药箱,跑上楼说,“家里没有退烧药。”顿了顿,“我现在去买吧,过一条街就有大药房。” “麻烦苏姨了。”季燚坐在床边。 “不麻烦不麻烦。”阿姨看了眼季燚紧张的神色,什么都明白,补充说,“先用冷毛巾给她敷敷,降降体温。” 季燚等阿姨离开后,起身往卫生间走,打湿了一方小帕子,拧干水。 边往外走边把小帕子叠成一个长方块,贴在宫小白的额头,又起身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床头柜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