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气数之柱的出现,却是出现了让夏家彻底的翻脸的可能性,因而镇北王出城,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罗七爷闻言,眼眸中顿时一凝。 “他们敢?!” “那可是镇北王!” 罗七爷深吸一口气,从他苏醒到现在,深刻的明白罗家的处境。 夏家如此针对罗家,到底是为何? 罗七爷闭上了眼眸,周身有滚滚的气血,蒸腾气化着周遭天穹垂落而下的一滴又一滴雨珠,使得他的周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宛若真仙。 蓦地,罗七爷睁开眼,杀机似雷霆划破天穹。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大哥? 这句话罗七爷没有说出来,他只不过是猜测,他身上那让他疯了十五载的气数之柱的由来,其实也是因为大哥罗红尘。 青龙牙上沉默了下来。 而罗七爷却是沉着脸,走到了船尾。 镇北王是他爹,如今,他爹遇险,十五年疯癫,一朝苏醒,难道便是要天人永隔? 心中有一股压抑的怒火,像是太上烘炉在不停歇的燃烧。 下一刻,罗七爷展开了双臂。 身上的气血犹如烘炉揭盖爆发。 嘭!!! 澜沧江的江水,瞬间被撕裂,炸的四分五裂。 在青龙牙的尾部,江水炸开了一个直径达五十丈的巨大旋涡,庞大的推力爆发,推动着青龙牙,犹如一头狰狞的青龙,在江流之上,飞速掠出。 轰! 澜沧江仿佛被一分为二,江面上留下一道下场的翻卷白浪,无数的浪沫拍打着。 青龙牙爆发极速,在罗七爷的气血冲击下,宛若安装了粒子加速器一般,带着恐怖的怒吼之声,撕裂了漫天暴雨雨幕,在澜沧江上宛若一道光! …… 帝京的大雨,下了很久。 淅淅沥沥,像是珠帘遮蔽了整个天穹,让天地都蒙上的一层灰败。 镇北王褪去了一身华贵王袍,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素白衣衫,脊梁挺直,像是每一位上了年纪即将出门远行的老者一般,将王府朱红大门给关上,顺便上了个锁。 罗府,府邸之上的匾额之上,刻着笔锋浓转淡的两个字,看似寻常,但是深究,便感觉有肃杀之气铺面而来。 镇北王,以杀伐证得封王。 匾额上的字,亦是由他这一介武夫亲自所提,尽管没有那些书法大家所写的字体的神异,但是,那股蕴含的料峭杀机,却最是煞人。 镇北王看着那匾额上的字,笑了笑。 他的身后,一位影卫悄然出现,面上戴着黑色的面具,看不清面容,替他撑开了油纸伞。 在王府外,一架马车安静的停着,黑鬃马拉车,只不过,大雨将黑鬃马淋的马毛贴身,宛若真皮。 “影一,走吧。” 镇北王道。 他看了一眼,充满了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的皇宫方向。 他该等一下老朋友的,送最后一程。 可,大雨滂沱,天不待人。 也等不到了。 影卫撑着伞,护送镇北王入了马车,马车垂帘落下,隔绝了天与地。 这位影卫折叠了油纸伞,马车轱辘转动起来,碾碎了天安城大雨下的露面,朝着城门外缓缓的行驶而去。 而在镇北王入马车的瞬间,整个天安城的权贵,都得知了这个消息。 尽管他们在等待张首辅入天极宫的消息,但是,那些天极宫的太监们,久久未曾传出消息,他们倒是收到了镇北王的消息。 天穹之上,那浩浩荡荡的正气长河还在翻涌,让天安城的夜都被照亮。 马车悠悠的在天安城的主干道上行驶着,雨水淹了青石地面二尺高,车轱辘转动之间,带动起迸溅的水花。 两侧的天安城房屋屋檐间,雨珠串联在了一起,不断的扬洒而下。 却是时不时的有黑影在串联的水珠之间飞速的窜动。 东极宫。 太子伫立在长廊间,屋内熏香悠悠,而屋外,大雨滂沱。 他背负着手,发丝铺散着身躯。 他伸出手,伸入了漫天暴雨中,顿时无数的雨珠拍打着他的手,浸湿了他的袖子。 “天安城这个牢笼,终究是打不破了,本就无趣,少了镇北王,那岂不是更加的无趣?” “所以,留下陪本宫吧。” 太子呢喃道。 下一刻,他那被雨水淋的发白的手掌,猛地一攥,雨水顿时炸开一团水花。 周围,一道又一道精神力牵动的意志,像是绷着的绳松开。 有强者气息飞速远去。 咚咚咚! 一双又一双的云纹靴狠狠地踩踏而下,将满地的雨水踩的飞溅起数尺高,雨水化作丝线,顺着冰冷的银色甲胄边缘不断的流淌而下。 整齐的银甲御林军从皇城打开的城门中飞速的奔走而出,倾轧着地面,在两侧帝京中达官显贵的注视下,横亘过长街,如黑夜中的银河。 诸多权贵们沉下心,这一夜,暴雨不停,血流不止。 注定是流血的夜。 …… 天极宫前,气氛像是泥沼一般让人无法呼吸。 胡女玄玉妃都无法抑制自己的力量,使得暴雨浇灌了她的身躯,让衣衫紧紧贴着她玲珑有致的娇躯。 她盯着天极宫,死死的盯着。 天极宫中的气息沉凝了下来,其上的正气长河亦是消失了。 没有了任何的动静,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死寂。 谁也不知道天极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天极宫外,暴雨依旧冲刷着,发出了响彻整个天地每个角落的怒吼。 覆盖着金色甲胄,面无表情的天子禁卫,皆是一手持刀,一手持盾,死死的盯着天极宫。 在等待着那胆敢冒犯天子的老人,从中走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