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哪怕黜落一些已经上榜的,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国家之道,守在平衡。朝廷大义,首在公正!再者说,北人的卷子也不都是粗鄙不同,文理欠佳的!” “臣对各位同僚说,先放下心中成见,不要固执,可他们就是不听!” 说着,戴彝忽然一指翰林侍讲学士张信,“都是他!” 张信顿时一愣,满面惊慌失措。 “是他跟大伙说,别说没错,就是错了也要错到底,不然的话翰林院颜面尽失,我等考官也威信全无,成为天下笑柄,士林败类!” “他还跟大伙说,若是真的按照皇上的意思改了,那将来谁犯起这事来,大伙都免不了要背黑锅!” “若是皇上为了平息北方士子之怒,保不齐大伙还要成替罪羊!” “即便不背锅,不替罪,若改了科考的成绩,大家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臣当时说,若不改皇上不高兴!” “他还说,如今国朝已和十数年前不同,皇上仁厚,再不高兴,也断不能杀了我等这些士大夫!” “他还说,成绩我们不能改。第二次和第一次的成绩一样,交上去,皇上若是心里不痛快,就会换人,让旁人改!” “如此一来,我等名望名声并存!” “你”张信大怒,“戴彝何做小人之状!” “住口!”朱允熥怒喝一声,“拉下去!” “皇上!皇上!” 张信求饶之中,马上被几个侍卫拉走。 “为私欲,至君王国家不顾,至大是大非不顾,算什么士大夫,简直与秦桧之流毫无分别!”朱允熥怒道。 “他说的都是真的?”老爷子则是看向刘三吾。 刘三吾缓缓叩首,哽咽道,“臣,糊涂!” 三个字,大家都明白了,是真的。 刘三吾也有自己的苦衷,他年纪大了,八十有五。一辈子清流,临老临老闹出这么大的事,他也是有苦难辨。 他不是看不出朱允熥意图,而是真的如张信所说,是丢不起这个人。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失去了在士林之中的公信力,比杀了他还难受。 随后,他渴求的目光,看向朱允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