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雨确实变小了。 连续多日的大雨滂沱,如今这点毛毛细雨,让楚天骄看到了希望。 刚才走得急,忘记撑伞了。 楚天骄就这么从雨雾中,沿着山腰的泥泞小路,巡视着灾民的情况。 濮阳的百姓,如今都认识她了。 “楚大人,给您斗笠。”一名面相粗糙的妇人,从临时搭建的木屋中,取了一顶斗笠,送给了楚天骄。 “楚大人,雨快停了,咱们什么时候可以下山?”陶村的村长问。 楚天骄想起聂风说的大河已经改道,得先确定新河道的事。 “老丈,等放晴了吧。我等会儿就先下山,去帮你们联系山下的安置点。” 几个村的村长聚集在一起,他们推了推陶村的村长:“老陶,你问问楚大人,她不会走吧?” 陶村的村长鼓起勇气问楚天骄:“楚大人,是不是天放晴了,你就离开豫州了?” 楚天骄知道这些百姓是担心她离开豫州后,他们的生活便没人管了。 “大伙儿放心,我定会在安置好你们之后,才离开豫州。” 楚天骄当天就下了山,从龙门山的另外一侧,绕道去了荥阳。 孙谨言一听楚天骄又来了,压着火气,在官衙大堂接待了她。 泄洪之后,大河水位明显有下降。 得益于这几年聂风在豫州当水曹,将豫州段的河堤,都防护得不错,荥阳至今还安然无恙。 雨小了后,溃堤的风险,也变小了。 “楚大人,您不在我豫州四处掘堤,怎么有空来我这州牧府了?” 孙谨言一见面,就冲着楚天骄语气不善的讽刺道。 楚天骄原本还打算敬着点他,毕竟人家才是豫州的地方官。 听孙谨言这么一说,她的暴脾气压不住了。 她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大堂正中的案台后,这是孙谨言平时处理公务和审案的地方。 既然孙谨言不要面子了,楚天骄也就不准备给他面子了。 她官职高半级,上座合情合理。 孙谨言见楚天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气得吹胡子瞪眼。 楚天骄一拍惊堂木,叱道: “孙大人,我来问问你,这十几日,豫州的河堤岌岌可危,你上了几次河堤? 一次都没有吧? 听说你一直在忙着四处联络人参我,怎么样,朝廷下旨申斥我了? 还没有吧? 你给我等着,你参我,我还参你呢! 你身为一州之牧,尸位素餐,大灾当前,毫无作为。 整日蝇营狗苟,算计人心,拉拢世家,罔顾百姓身家性命!” 第(2/3)页